“只是什麼?”柱子問道。
慕懿頓了頓,面上的苦澀,更濃了幾分,“我觀老師言行,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他剛才分明是在試探我,我打馬虎眼糊弄了過去,但他顯然不信,竟然要跟著那群太醫一起去撫州。”
柱子頓時也緊張起來。
“你是太子,姐夫要是發現了,倒是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肯定要罵死我的!”
“......”慕懿敲了敲他腦袋,“於公,你是我屬下,於私,你是我朋友,替朋友擋擋災,委屈你了?”
“沒有,沒有,不委屈,要是真的東窗事發,我就替殿下頂包,隨便姐夫罵好了。”
......秦慕修從東宮回去後,跟趙錦兒說有急事要出差一趟。
趙錦兒忙著醫堂的事兒,也沒功夫管他,幫他簡單收拾了下,就將他送出門。
秦慕修就這麼隨著幾個太醫的車駕,一同往撫州而去。
撫州就在京城衛的下一站,離京城二百多里路,快馬加鞭一天的路程而已。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撫州驛館。
已經有快馬先行送來聖旨,蒲蘭彬和秦鵬聽到馬蹄聲,便知是太醫來了,出來迎接。
見到一同前來的秦慕修,俱都有些意外。
秦鵬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看到周遭一眾人後,暫且閉上了嘴。
萬鐸傷勢嚴重,蒲蘭彬心憂其性命,都沒功夫與秦慕修打招呼,只對幾個太醫拱手行禮,“幾位大人辛苦,原該喝口茶歇歇,奈何情勢緊急,萬鐸就在裡面亟需救命,本官就不與你們虛禮了,快隨我來。”
說著,他率先轉身引路。
“不虛禮不虛禮,我們是帶著聖意來的,首要任務是給萬鐸治傷,不把他的命保住,我們的小命只怕也保不住,哪裡還有心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