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一臉無辜道,“蕙蘭姐這麼年輕,姐夫既然已經不在了,難道準備在俞家這個吃人的黑洞裡守一輩子寡嗎?將來若有了新姐夫,軒哥兒跟著新姐夫,便算有了新父親,管她怎麼說。”
楊蕙蘭一怔,彷彿被一陣雷打到頭頂。
改嫁?
她還真的從沒想過。
但每次回孃家時,楊夫人倒是提過,讓她為自己考慮考慮,不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兒子身上。
兒子遲早會長大,娶妻生子、成家立業,那時候,她一個寡婦,可怎麼辦?
但丈夫的英年早逝,對楊蕙蘭的打擊著實太大。
她也始終沒有忘記與丈夫之間的恩情。
“從俞府搬出來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至於改嫁,暫時就不想了。軒哥兒還這樣小,長路也才走一年,我實在辦不到。”面對兩個閨蜜,楊蕙蘭有什麼就說什麼。
東秦這樣的禮儀之邦,大戶人家的婦人,若不幸死了丈夫,別說有子女的,就是沒有子女的,守寡一生的都數不勝數。
楊蕙蘭乃是商人之女,倒沒這麼多講究,但她嫁的是侯爵之家,若想改嫁,很難得到翁婆支援,沒有翁婆放行,強行改嫁便會被人視作不貞。
楊蕙蘭自己是無所謂的,但她不想兒子跟著她背上不好的名聲。
趙錦兒和潘瑜都是婦道人家,也沒法給她出什麼好主意,就沒再說下去了,否則只會徒增楊蕙蘭的煩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