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讓你瞧了!下去吧!”弘治皇帝朱佑樘剛把朱厚照攆下車,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於是探出頭道,“等等,你去暖閣去!那裡還有幾份摺子,你去瞧瞧!”
“我……兒臣……”朱厚照有些無語,這很明顯是父皇您應該乾的事情不是嘛,為什麼是我!朱厚照有些鬱悶,仔細扒拉扒拉手指頭道,“好像除了本宮也沒有別人了!”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幾份奏疏有什麼了不起啊!”朱厚照將手背在後腦勺上朝暖閣的方向走去,“反正看不出什麼就不看了,實在是不喜歡就撕了藏起來!”
朱厚照進了暖閣,至於為什麼朱厚照這麼容易就能進去,因為這偌大的皇宮裡就一個皇子唄,還能因為點啥嘛!
再加上,弘治皇帝朱佑樘授意過,因為蕭敬跟他一起過來的,而且比朱厚照早來了一小會兒。
朱厚照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將桌子上那四五封奏疏拿了過來,然後朱厚照就開啟了第一封奏疏。
第一封奏疏的內容是關於貪汙腐敗的一個山西官員。朱厚照仔仔細細的閱讀了一遍這一封奏疏。然後覺得非常生氣,一個縣丞居然能夠貪汙這麼多錢財。那倘若是換成了一個知府,那豈不是要把百姓的血都要喝乾啦?
一想到這裡,朱厚照痛心疾首,恨不得一時間把所有的貪官都全部抓來殺個遍。於是朱厚照在這一封奏疏的封面上用毛筆點了一個墨點兒。
然後朱厚照從懷裡掏出了他的小本兒。他拿出金筆記下這樣一行字:今日閱讀父皇讓本宮批閱的奏疏,本宮看了這封奏疏十分地痛心疾首,雖然貪汙不多,但是這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積沙成塔,聚流成河,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本宮不能坐視不理,必須要讓父皇嚴懲這些貪官汙吏。
然後朱厚照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確認自己的父皇弘治皇帝朱佑樘還沒來就小心翼翼的開啟了桌子上的第二封奏疏。
第二封奏疏的內容讓朱厚照很高興嗎,這是很好的一個開始。第二封奏疏的內容就是有關揚州試點驛站配送的事情。
奏疏上說一切進行得很順利,這第一個月就盈利了。當然給所有的人分完了俸祿還淨賺八百兩銀子。而且這只是一個揚州,若是全國這樣開展開來,那豈不是一年國庫和父皇內帑的收入就要翻上好幾番了。這可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啊呸,什麼一石二鳥。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朱厚照糾正了一下自己的措辭。
“這個也得記上,這可是本宮乾的第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啊!”朱厚照忍不住再次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
“讓本宮想一想該如何下筆寫好呢,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慎重,不能有絲毫的形容與表述誤差!”朱厚照咬著筆桿想了一陣,於是有了想法,提筆寫道。
本宮乃是大明弘治皇帝唯一嫡子、唯一太子,大明朝未來的儲君。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風,足智多謀,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博古通今且英俊不凡、風流倜儻,風度翩翩,……
總之就是像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這樣一長串的幼稚且無聊形容詞毫無邏輯得我堆砌在一起,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果然都是一個德行,別人見了還是不是叫簡稱!
朱厚照可不管這些,當他一口氣寫完這些對於自己形象氣質,為人處世,身份出身的有關的形容詞之後才開始寫與這個驛站工作有關的主要內容。
果然形式主義和拍馬屁害人不淺啊,這種人居然不滿足於別人對他的虛假的誇讚,竟然還自嗨上了。
很快,弘治皇帝朱佑樘回來了。見朱厚照一臉認真的看著奏疏,弘治皇帝朱佑樘很欣慰的點點頭道,“怎麼樣,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