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元老的近千隊伍便駐紮在江辭被困的山林。
與其暫別,蘇玉、江辭、江逾白和冬玟四人進入最近的城中,找了間客棧住下,又找大夫幫江辭和冬玟療傷包紮。
好在兩人傷得都不深,皮外傷居多,嚴重在連日奔波,一直在被追殺,根本來不及處理傷口,以至於新傷疊舊傷,有些感染。
送走大夫後,蘇玉把江辭不知道的所有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皇兄..莫不是容不下我了?”
江逾白每每想起這事都義憤填膺:“表兄,皇位本來就是你的,他這麼怕被搶,乾脆就讓他還回來好了!”
“閉嘴。”江辭目光冷了下來,“這話再讓我聽到第二遍,後果你知道。”
江逾白立即噤聲不敢再多言。
氣氛有些僵,蘇玉趕緊打起了圓場:“牆有縫壁有耳,出門在外需該慎言,王爺是為你好。”
江逾白點點頭起身揖手道:“表兄,嫂嫂,天色不早,我便先回房歇息了。”
江逾白一走,冬玟也回房去了。
屋內只剩蘇玉和江辭兩人。
沉默許久後,蘇玉握住了江辭的手。
“阿辭,對不起,本不會到這般境遇,是我輕敵了,我不該入宮去見蘇瑩,我明知她恨我。”
“這怎麼能怪你?”江辭反握緊她的手,“回到都城解釋了便好,不算什麼大事,你安好,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蘇玉莞爾一笑:“阿辭,你從前可沒這麼會說話。”
江辭垂落眼眸,好像聽到了她的話,又好像沒聽到,讓人不看不出再想些什麼。
“歇息吧,你得好好養傷,我也累了。”
蘇玉起身去鋪床,江辭也起身跟上了她。
忽然手臂被人握住,蘇玉剛回過身,就被抵到了柱子上。
“阿辭?”
江辭指尖撫摸過她額邊碎髮一直延到髮梢。
“玉兒,你記不記得在廣鮮樓,我們猜馬車中的人,你輸給我,欠我一個承諾?”
“記得,你想到了?”
“嗯。”江辭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我的生辰快到了,便承諾每年都陪我過生辰吧,歲歲年年,都不許空缺,好不好?”
“你的生辰...”
蘇玉驀地愣住,她竟然不知道江辭的生辰是何時。
前世江辭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過生辰,她曾問過一次,記得那時江辭搪塞過去沒有告訴她,而她也就再沒問過了。
可每年她過生辰,江辭都會精心為她備一份禮,無論她人在哪,他都會親手送給她。
“阿辭,你的生辰是...”蘇玉停頓住,她要如何說?她與江辭相識多年,卻連對方的生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