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抬頭望了一圈,這宴春樓共有六層,越往上,走廊上來往的人越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樓層越高想來價格越貴、房間越好,能選擇的姑娘應也是不同。
那標準更高的姑娘,一定懂得更多了,可不知道鴇母說的雅間標準如何。
“我要...”蘇玉頓住,說接客最多的姑娘,是不是不太好?
“我要選你們這最受歡迎的姑娘,嗯...”應該怎麼說來著,“花魁,頭牌,最好的那個姑娘!”
最受歡迎的,定然見多識廣。
江辭疑惑地看向蘇玉,愈發搞不清她要做什麼,但還是配合地附和了句。
“這...這凝月她..今日有約了呀....”鴇母用帕子擦了擦汗,面露難色。
蘇玉勾起唇角,將揣在裡懷的刻有蘇字的玉牌墜在了鴇母眼前。
鴇母霎時瞪大了眼睛:“您...您..”
“蘇家,行四,這是我五弟,不知道我們今日有沒有資格一睹凝月姑娘的芳容?”
“是..那,那個蘇家?”鴇母抬手小心翼翼指了個方向,“您是蘇四公子?”
蘇玉收起玉牌笑了聲:“老闆娘說笑了吧,整個都城、整個大恆,有幾個蘇家?”
江辭沉默不語,靜靜看著蘇玉擺排場。
鴇母還沒來得及回話,蘇玉又接了句:“我家五弟身體不大好,可聽不得吵吵鬧鬧,聞不得濃脂劣粉。”
話音落下,江辭配合著掩唇裝著咳了幾聲,雖然他本人面色紅潤、身強體健,看著能活宰一頭牛....
“哎呦我的爺,哪能讓小公子受這罪啊!”鴇母立即恭敬起來,“我這便讓人將天字房給您騰出來,您二位只需稍後,凝月姑娘換身衣服就去,就去啊。”
“來人快來人!”鴇母跟跑過來的夥計低語幾句,夥計聽了急忙跑上了樓。
“二位公子,這邊請。”
蘇玉心情大好,江辭則默不作聲,兩人跟著鴇母走上了樓梯。
將行至頂樓,便聽有人破口大罵。
“誰他孃的敢壞老子好事!”
“蘇家怎麼了!不就是一家子武夫嗎!如今女兒要嫁作晉王妃了,如日中天了?我呸!你們這群勢利眼的狗東西!知不知道什麼叫盛極必衰,難保他們沒有戰死沙場、下詔獄砍頭的那天!”
“哎呀我!”
蘇玉一腳將說話那人踹了個跟頭。
“哪個孫子敢踹老子!”
在人快爬起的時候,江辭緊跟著補了一腳,那人重新摔倒在地,江辭踩住那人的後背,死死將人釘在地板上,兩個隨行的小廝驚嚇後回過神來,大喊著去攔,還等沒湊近就被蘇玉一人一巴掌扇了回去。
周圍的夥計看著這幕動都不敢動。
“那個...二,二位公子,這位可是...可是吏部尚書吳大人家的公子啊....”鴇母欲哭無淚,這幾位祖宗哪個都不是她一個青樓老闆能惹得起的,這時候只求要打出去打,別讓她受池魚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