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現在是有婦之夫,你要是在乎名聲,就離我遠點。若是你不在乎名聲,但我在乎名聲,所以你也要離我遠點。”
韓焱烯的耐心,快要沒了。
從一開始決定把秦昭雪接到將軍府來養著的時候,韓焱烯就想過這樣的問題。
他答應過石拱,會照看秦昭雪的餘生,但也僅僅是錦衣玉食,一生無憂。如此而已!
“表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難道忘了,姑母活著的時候,最想要的就是讓我嫁……”
“不要提她!”
韓焱烯厲喝一聲,打斷了秦昭雪的話。
他之所以願意來祭拜秦氏,是因為那是他的生身之母,給了他生命,所以他應該來祭拜他,讓她死後能享受香火。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能認同秦氏的所作所為!那讓他覺得無比噁心。
所以當秦昭雪拿秦氏說話的時候,就激起了韓焱烯心中最反感的地方。
能給她好臉色就奇怪了。
“表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秦昭雪似乎是被嚇到了,嗚嗚的在那哭。
不過十八歲的姑娘,在那蒼白著一張臉,嗚咽不止,叫人心疼。
想到石拱,韓焱烯心中的怒火也就都消散了。
“罷了,你起來吧,我讓人送你回將軍府。以後沒事,不要去溫泉山莊打擾我。”
韓焱烯是沒有想到父親會帶著秦昭雪來,幸虧阿楚不在,要不然她該不開心了。
所以得在阿楚回來之前,讓秦昭雪回去。
“表哥,我們是一起長大的表兄妹啊,你遭逢如此苦痛,我擔心你,來看看你,都是錯了?”
秦昭雪淚水成串的落下,霎時可憐:“表哥是在擔心侯爺的會不開心嗎?我們是表兄妹,若是侯爺相信表哥,就不該懷疑表哥的。而且……”
“女子以柔和為美德,侯爺定然不會如此善妒的。所以表哥你也不用……”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們只是表兄妹,那你又為何在那恬不知恥的和韓焱烯要名分?一個想爬上我未婚夫床的賤人,還想要表姑孃的尊貴?你也不是很貪心啊你。”
燕楚一再也聽不下去了,從梅花樹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明晃晃的嘲諷。
一個女人,怎麼能自甘下賤到這個地步呢?
有著石拱的承諾和情分在,只要她的要求不過分,韓焱烯都會滿足她的。
若是一般姑娘,肯定會找個好人家,讓韓焱烯給她一份體面,就嫁了的。
何必在將軍府名聲不好聽的蹉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