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一個失去內心的陌生人”
簡訊裡這樣寫道。
鄭雨晴不禁渾身猛地打了一個冷戰,用手輕輕撫了撫胳臂上因為噁心而炸起的一片片雞皮疙瘩。發簡訊的這個人要麼是有神經病,要麼就是發錯了,閒著沒事裝什麼詩人腔,人瘮人會死人的啊親。
倒也是沒有想太多,畢竟今天晚上可是陳明哥哥的生日啊。羞澀的抿起粉紅的唇角,又可以見到陳明哥哥了呢。抬起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3點了,昨晚加完班正好遇上傾盆的大雨,公交車晚點,計程車怎麼也攔不到,大晚上的本就嚇人,更宋況她還是一個孤孤單單的女孩子,幸好有一個好人說他會途經她家那裡,要捎她一程。
看他眉眼乾淨笑的爽朗的樣子,鄭雨晴看了看黑黑的夜空,咬緊了牙坐上了他的車。那名男子倒是健談,聊了些東西把她逗得哈哈大笑。臨下車前想要問到她的名字,他不甚在意,只是說他姓薛。
薛嗎?鄭雨晴吐了吐舌頭,沒有再接著想下去。
鄭雨晴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想要去睡覺,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之後,忽然門口處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拍門聲,還伴著女子尖叫的聲音。
鄭雨晴忽然就想要摔手機,個倒黴催的,宋白衣這個熊孩子大半夜不睡覺幹嗎呢這是,她想要犯病姐姐可不陪她。
想要裝作沒有聽到,躡手躡腳額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大不了明天賣個萌裝個傻就萬事大吉了啦。
剛剛下定決定,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連串的話語。
“鄭雨晴,你給老孃開門!你有本事關門你有本事開門啊!”
“鄭雨晴,你要是不開門,我就拿把鋸子鋸掉你的門!”
“鄭雨晴你再不開門我就要報警了!”
暈死。鄭雨晴被嚇得一個冷戰,沒辦法,只好跑去給她開啟門,因為鄭雨晴覺得再不開門,領居就一定會打電話報警了。她鄭雨晴長到這麼大了,還真不想第一次上新聞是上社會新聞。
關於宋白衣,鄭雨晴其實有很多想說的。
鄭雨晴和宋白衣誇張一點說,他們打孃胎起似乎就有著不解之緣。
鄭媽媽和宋媽媽當年懷著她們的時候早就惡俗的約定好,要是一男一女那麼以後一定要結為親家。
其實鄭媽媽在懷鄭雨晴的時候吃了不少苦。愛吃酸的不說,到懷孕後幾個月還老是吐個不行。這樣也就算了,自己肚子裡的小祖宗還特別不消停地愛蹬自己。甚至在八個月的時候,胎動嚴重到立刻現在馬上就想把熊孩子給生出來,這感覺簡直太難熬了。
所以那段時間鄭媽媽沒事找宋媽媽嘮嗑的時候,一直信誓旦旦的和她說自己肚子裡的一定是個男孩兒,調皮得不行。還老是指著宋媽媽的肚子說她的孩子文文靜靜不折騰人一定會是個乖乖的小女孩兒。
出乎鄭媽媽所料的是,宋媽媽在進產房那天順利地生出了一個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小孩,模樣可人到不行。
漂亮白淨的軟萌小……菇涼。
鄭媽媽開心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對著宋媽媽說:“看來他們這是註定的緣分啊,一男一女。”
但等到鄭媽媽生孩子那天,她看到護士從自己身下抱出個女孩兒時,頓時覺得老天爺真是太會糊弄人了。敢情在肚子裡那麼頑劣那麼愛折騰自己的竟然是個女娃兒?
好吧她倆上一輩的事兒就追溯到這裡。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兩個小傢伙也在不斷長大。從她們倆記事開始,除了晚上要彼此回家睡覺外,幾乎每時每刻都呆在一起沒有分開過。反正在宋白衣的印象裡,鄭雨晴和自己絕對不會有超過五米以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