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好,後也好,她都不敢挪動一步。
“二君子?你在哪裡啊?是不是去方便啦?”她小心翼翼的衝著森林中喊著。
回答她的只有無盡的風聲,和樹葉沙沙的聲音。
此時,森林深處的貓頭鷹嚎叫一聲,悲涼的似乎害怕孤獨,似牛頭馬面來勾魂。
她頓時背脊一涼,涼意衝上腦袋,頭髮似乎已經可以飄起來了,汗毛即可豎起。
“二君子,你回答我一聲啊,二君子?”她眼圈含淚,衝著森林深處大聲叫道。
可依舊平靜。
她臉色頓時煞白,不敢再看森林一眼,急忙蹲坐在樹下,仰頭看著唯一有光的月亮,雙手抱著自己的腿。
不知過了多久。
她越來越不安,突然一切的委屈席上心頭,眼淚劃過。
她拿出手機,開啟手電筒功能,準備試著找找下山的路。
而另一旁,早已回到山間酒店的吳啟尊剛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從浴室造出來,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
莫名的想起鄭雨萌在的時候,和他抬槓的時候。
他瞬間打消了腦中的想法,擦乾身子,坐在床頭點燃一顆煙,看了看天外的夜色。
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下山,知難而退,離開了呢?
菸圈一縷縷升起。
可她那麼笨,不會迷路吧?
可是就算她笨,也會記得上山時候的路吧?
但是,她要是摔倒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將菸頭狠狠的掐在菸缸裡,皺眉道:“我怎麼老想著她?”
一定是她下了魔咒。
他躺在床上,蒙起被子,準備睡覺,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索性坐起來。
她還在等流星雨?還在找螢火蟲嗎?
她不會那麼傻吧?
可想起這些日子的相處,隨便可以和一個人一起走,說什麼志同道合,酒吧裡毫不忌諱的和剛認識的人喝酒,被下了藥都不知道,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他,依賴他。
他從沒見過她可以獨立的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