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開這群人,要保護芍兒平平安安的長大。
吳氏這裡如此堅決,白川柏那裡卻是有些愕然了。
“我們想要搬家,太難了,沒有銀子,就沒法蓋房子。再說了,爹也不會同意……”白川柏沮喪的低著頭。
方才還激動不已的吳氏,這會也猶如冷水一瓢潑了下來,“是的,我們沒有銀子……”
沒有錢,就限制了一切。
沒有錢,幾乎等同於斷絕了搬家的希望。
這邊,吳氏和白川柏心灰意冷。
那邊,白芍卻十分高興。
看來,爹孃也不是沒想過分家,不是沒想過離開這裡。
他們只是被銀錢束住了手腳,怕沒地方住,並且還擔心白老爺子不願意罷了。
只要解決了這兩樣……
白芍冷笑揚唇,如果沒有計算錯誤的話,過不了幾天,那分家的契機,就要到來了。
白家的這場收麥,持續了約莫八九天。
等所有的麥子都收回來了,便是無休無止的曬麥。
在乾燥的平地上鋪一塊大大的布,再把糧食倒在上面,均勻的攤開,讓日頭暴曬。
並且,要每隔半個時辰就翻一回,以保證太陽能均勻的曬到每顆麥子。
在曬麥子的期間,地也不能停著,農戶人家通常會點一把火,將所有的麥茬都給燒乾淨之後,就著那麥灰,用鋤頭將泥土翻開,方面接下來種水稻。
今年,因為白家二郎和三郎都可以下地幹活了,所以白老爺子特地讓白川柏去侯家鐵鋪子再買兩把鋤頭來用。
白川柏自然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離去。
這一去,再回來的時候,一切就變了樣子。
白川柏去的時候,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灰色衣衫,以及同色長褲。不說衣著闊綽,但也起碼乾乾淨淨的,利利落落的。
可是回來的時候,他上衣被撕的七零八碎,褲子也裂了好幾條口子,就連鞋子,也丟失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