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拉卡起身:“如果你們要往裡邊走,我就只能在這裡和你們分道揚鑣了。”
李宇成看著他:“那是你的決定,我們無法制止你。”
就在扎拉卡準備離開牢房的時候,鄭東相道:“哥,我也想回家。”
阮仁雄和李宇成一愣,看著面色慘白的鄭東相,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宇成起身看著鄭東相:“東相,在這裡到處亂撞,會很麻煩的,找到刑術和連九棋才是最佳的辦法。”
“不,哥,我也不願意再走了。”鄭東相搖頭,“一路上走過來,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不要再轉做什麼證人,我只想活著,哥,看在咱們是換命之交的份上,你就當沒見過我,好嗎?”
鄭東相的話讓阮仁雄很緊張,他下意識後退一步,提起槍:“你說什麼證人?”
鄭東相沒再繼續下去,只是道:“哥,對不起,我得走了,希望我們回到韓國後還能再見,你知道在哪兒可以找到我。”
鄭東相準備離開的時候,阮仁雄拔出手槍,手中兩支槍分別對準了李宇成和鄭東相,厲聲道:“什麼證人?什麼意思?李宇成,你到底是什麼人?”
牢門口的扎拉卡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但並未去抓槍,他擔心自己的舉動會讓眼下的情況變得更為糟糕,所以,僅僅只是旁觀,也決定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一旦有人開槍,自己立即拔腿就跑,反正自己已經打算好了,絕對不往迷宮深處走。
但是,扎拉卡並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身處迷宮身處。
“阮少校,把槍放下,你聽我說。”李宇成舉起雙手,鄭東相卻不肯放下槍,李宇成扭頭看著鄭東相,“東相,把槍放下。”
鄭東相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槍放了下來。
阮仁雄不肯放下槍,皺眉看著李宇成:“你不是傭兵,你是臥底,你他媽的是臥底!”
李宇成點頭:“對,我是臥底。”
“你他媽竟然是臥底!”阮仁雄的槍口頂住了李宇成的額頭,但李宇成卻立即制止了要重新舉槍的鄭東相,遏制著事態朝著最早糟糕的一面發展。
李宇成面無懼色:“阮少校,你聽著,這次錢修業派我們來,已經出賣了我們,你的老大眼鏡猴也出賣了你,就算一開始他的本意不是那樣,但他沒有接你的電話,就足以證明了這一點,如果他真的把你當兄弟,他一定會抽出時間回一個電話給你,對吧?你仔細想清楚。”
阮仁雄當然清楚這一切,不過他也不希望被抓,畢竟如果他被捕的話,他肯定會被引渡回越南,到時候不要說其他的,就殺人和販毒這兩個罪名,就夠他死好幾回了。
阮仁雄搖頭:“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的任務目的是什麼?”
李宇成嘆了口氣:“收集庫斯科公司的犯罪證據。”
阮仁雄又問:“你是哪兒派來的?韓國?韓國沒有公司值得開展的業務。”
“不。”李宇成搖頭,“我是國際刑警方面派來的人,我算是他們的外派人員,是國際刑警韓國辦事處挑選的人,實情就是這樣,我沒有必要隱瞞什麼,而且,我想,錢修業肯定大概推測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想借刀殺人,借你的刀殺掉我,然後再讓你死在這裡,你懂了嗎?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營的人。”
阮仁雄搖頭:“放屁,我和你不是同一陣營的,我不會和警察合作的,但是……我他媽也不想殺你,因為你救過我,我欠你一條命,所以,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你和你的小跟班,還有那個俄羅斯小子馬上滾開,離開我身邊!否則,我只能選擇開槍!”
李宇成試圖說服阮仁雄:“阮少校,我們應該一起行動!”
“是的,我知道。”阮仁雄搖頭,“但是,就算我們活下來,在走出這個地獄的那一瞬間,你就會把手銬戴在我的手腕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進公司第一天學到的就是——千萬不要相信警察!”
阮仁雄見李宇成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只得抓起自己的揹包,慢慢退出去,轉眼間便沒了人影。
鄭東相放下槍,看著李宇成,而扎拉卡也探出身子來問:“兩位,你們是怎麼打算的?離開這裡?還是去找死?”
鄭東相怒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