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會去殺了那個中國老頭!”他們的憤怒再一次戰勝了理智,就如先前興奮欺騙了理智一樣。
他們扔掉木板地圖,開始步步為營,往自己認為應該前進的方向走,但接下去的一個小時內,這6個人依然走回原先的那條路。
終於,矛盾爆發了,6個人互相指責著對方是頭蠢豬,都是因為某一個人的說法才導致他們迷路,也許他們先前錯過的那條路才是真正的出口。
“夠了!”有人舉起了槍,“別吵了,我受不了啦,我們原本就不認識,對嗎?所以,我們原本就不會互相信任,那就簡單了,前面就是個十字路口,我們6個人分成三個組,各走各的,這樣,我們就不會再影響到對方了!”
其他人都默默點頭,表示同意,就在提議那人要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小個子叫住他道:“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應該保持聯絡不是嗎?我們還有對講機。”
“當然。”提議者點頭,也稍微冷靜了下來,的確,要是其中某一個組找到了出口,其他兩個組也可以沿著先前的路走回去。
小個子看著自己身邊那個人道:“我叫米哈伊爾,他叫弗拉基米爾!我提議,我們三個組有自己的代號,按照國旗上的三種顏色來區分,白、藍、紅三色,我和弗拉基米爾是紅組!”
先前的提議者放下槍,嚥了口唾沫:“我叫格納迪。”
格納迪身邊的同學,也是他的隨從舉手道:“我是瓦吉特!”
米哈伊爾道:“那你們就是藍組了,好嗎?”
格納迪和瓦吉特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與紅組一起看向剩下的兩個人。
剩下的兩人看起來年紀最小,臉上的裝載的恐懼也最多。
“你們叫什麼?”米哈伊爾輕聲問,擔心太大會嚇著那個傢伙。
“我叫謝爾蓋。”身為隨從的謝爾蓋靠近了自己的同伴,“這是我的朋友扎拉卡!”
扎拉卡微微點了點頭,又下意識舉了下手。
格納迪皺眉:“扎拉卡?你父親就是那個房地產皇帝?又叫白俄羅斯皇帝那個?”
扎拉卡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米哈伊爾道:“那你們就是白組了,好了,現在大家都記住了各自小組的名字,和姓名,我們分開行動吧。”
米哈伊爾說完,帶著弗拉基米爾轉身走了,格納迪和瓦吉特也朝著白組的兩人點點頭,轉身走向另外一個方向,十字路口旁,只剩下了白組兩個年齡不足20歲的孩子。
扎拉卡嘆了口氣,抬眼看著他們離去的兩個方向,對充滿期待的謝爾蓋道:“我們不要前進了。”
謝爾蓋點頭:“好。”
扎拉卡看著謝爾蓋:“我很奇怪,為什麼我找上你的時候,你根本沒有問過我其他的問題,就願意跟我來,而且一路上,你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你很聰明。”謝爾蓋坐下來道,“從小到大,你都是我們身邊最聰明的那一個,而我很笨,非常笨,你那時候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我很清楚,我只能跟著聰明人才會變得更聰明,如果一個笨蛋總是願意對比自己更笨的人發號施令,只會讓他變得更笨,充其量就是在一個瞎子王國中,當獨眼龍國王。”
扎拉卡笑了:“謝爾蓋,你才是最聰明的那個。”
謝爾蓋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扎拉卡指著他道:“很好,就這樣,故意害羞,裝作謙虛,還撓自己的頭,此時,人家會誇獎你謙虛,但是在人家眼裡,你就是個白痴,你是希望人家真覺得你謙虛,還是希望人家當你是白痴?”
謝爾蓋想了想道:“我希望人家當我是白痴,扎拉卡,這是你以前教我的。”
“對。”扎拉卡拍了拍謝爾蓋的臉,“沒錯,一定要讓人家當你是白痴,成熟的人,不會傷害一個白痴,因為白痴對他毫無威脅,你認為先前站在這裡的那些東西,他們成熟嗎?”
謝爾蓋搖頭:“也許吧。”
“對,也許,也許他們成熟,也許不成熟,但他們都不算孩子了,只不過,在他們眼中,我們是孩子,換個場所,例如說在酒吧裡,他們不會帶著我們,還會欺負我們,但在這裡不會,在這裡他們會遠離我們,因為他們擔心我們成為累贅。”扎拉卡眼神看向那兩組人離開的方向,“我就期待這樣,把我們當累贅,才會放棄我們,在危險沒有降臨之前放棄我們,我們就贏了三分之一了,你記住,生存之道便是,當你不得不成為人家口中的食物時,一定要讓自己變得難以消化,這樣,即便是人家吞食了你,把你嚥下去,塞進胃中,也會因為胃部不適而拉出來,有些人被吃掉了,就會被消化,最終在大腸裡變成一坨屎,而我們不會,我們還是完成的,被吃掉,只是自保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