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修業道:“我現在是個被通緝的人,說直白點,我就和土匪頭子差不多,加入我,就等於是加入某個犯罪團伙,按照傳統,應該納投名狀,你懂我的意思吧?”
錢修業捏緊電話,下意識看向自己跟前的那個依然滿臉笑容的張海波。
“沒錯,你已經猜到了,眼前這個,就是我希望你殺掉的,無辜百姓。”錢修業笑道,就如同是讓元震八殺掉一隻雞一樣,“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殺掉他,當然,最好是不流血的,因為流血的話,現場不好收拾,你只管做,自然有人會收拾現場的,當然了,如果你不做,也沒關係,就當我們沒見過。”
說完,錢修業結束通話了電話。
元震八放下電話,再次上下打量了下眼前這個叫張海波的男人。
張海波依然朝著元震八笑著,但那種笑卻是那麼的不自然,就在這突然間,元震八出手了,左手成掌,指尖直接戳中了張海波的喉結,張海波沒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就去捂住了咽喉,元震八則上前一步,毫不遲疑抱住對方的腦袋使勁一擰,將張海波的脖子直接擰斷。
元震八看著躺在雪地上的張海波,抽了抽鼻子,低聲道:“下輩子跟對人,跟個不會出賣你的好老闆。”
此時,電話再次響起,元震八接起來後,聽到錢修業的語氣變了,變得很開心:“震八,你順著雪路一直往外走,走到公路邊上,然後上車,有車在那裡接你,還有,扔掉手裡的電話。”
元震八扔掉電話,拉上面罩,順著雪路朝著外面的公路走去,他走遠之後,從廢戲油田廠內走出兩個人來,將“張海波”的屍體搬上suv,開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太過於標準的普通話,不帶一點兒東北口音,就算是在日照強烈的北方,也很少有人能曬出那麼黝黑的面板,另外,在這個地方,本地人在冬季,像他那種年紀的男人,是絕對不可能將自己包裹成那樣的。
所以,張海波百分之百是錢修業的手下。
錢修業也不傻,這個時候他找一個陌生人來接自己,還讓自己殺掉,那不等於是給警方一個再明確不過的線索嗎?他不會那麼做的。
所以,自己剛才賭對了。這樣想著的元震八終於走到公路邊上,來到那輛黑色的轎車跟前,車門開啟,元震八俯身看著坐在後排,衝著他微笑的錢修業。
元震八微微鞠躬道:“錢師叔。”
錢修業拍了拍座位:“外面冷,來上車吧。”
元震八上車後,凡孟踩下油門,坐在副駕駛上的墨暮橋則微微側頭,掃了元震八一眼。
“凡孟我不就不用介紹了,這位是我的大徒弟墨暮橋。”錢修業介紹道,開車的凡孟舉了下手,墨暮橋則側身來,伸出手去握了握元震八的手,算是正式認識了。
“久仰。”元震八說道,這也是他的真心話,如今的墨暮橋已經快成為他們行業內的傳奇了。
錢修業笑道:“震八,就差你了,你一來,我的計劃算是完成得差不多了,現在,我們應該去舉行儀式了。”
“儀式?”元震八不明白錢修業在說什麼。
錢修業看著元震八道:“開啟奇門所在地點的儀式。”
元震八道:“太榮幸了。”
錢修業卻抓住了元震八的手:“讓我們一起見證歷史吧。”
元震八點頭:“謝謝錢師叔。”
錢修業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