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蒼穹也不抬頭:“有什麼問題?”
郭洪奎卻是問:“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鄭蒼穹笑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別問了。”
鄭蒼穹一句話就把郭洪奎頂了回去,郭洪奎想了會兒道:“天朝奉,我們郭家人的職責你應該清楚,我也知道,雖然你也想找到奇門,想知道奇門裡到底有什麼,但你有你的底線,你不會去觸碰,我很欣賞你這一點,這次掌戎逐貨師重新出現,不是誰單打獨鬥就可以對付得了的。”
鄭蒼穹沒有等郭洪奎把話說完,便道:“我不打算和你們合作,謝謝你們之前的相助,這個人情,我一定會還的,再見。”
鄭蒼穹說完轉身便走,陳泰東也低聲道謝後跟隨離開,兩人出門的時候恰好遇到白仲政進來,兩人也只是朝著白仲政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很快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之中。
白仲政靠近火桶,看著郭洪奎:“看樣子是沒談攏?”
郭洪奎搖頭:“沒有,完全沒有,他們不願意讓我們插手。”
郭十籙憤慨道:“奇門一直是郭家守護著的,為什麼不讓我們參與?我們參與還需要他們的同意嗎?”
郭洪奎淡淡道:“郭家敗落之後,就應該落到這個下場,自己不強大,怨不得別人。”
白仲政嘆了口氣:“奎爺,之後我們怎麼做?”
剛說完,郭洪奎的電話響起來,他接起來,聽了一會兒,也不說話,便將電話掛掉了:“我們僱的人回訊息了,說慕容柏死了,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但應該是他殺。”
郭十籙和白仲政都看著郭洪奎:“難道是掌戎逐貨師乾的?慕容柏可是警方的顧問,他們這是在公然挑釁警察,這不是找死嗎?一旦事情鬧大,警方進行地毯式的搜尋,他們很快就會完蛋。”
郭洪奎想了想道:“沒那麼簡單,這應該不是挑釁,肯定是有其他的什麼目的,別忘了,掌戎逐貨師可是無孔不入的,說不定我們身邊已經有他們的人了。”
郭洪奎說完,下意識掃了一眼郭十籙和白仲政。
郭十籙立即道:“奎爺,別這麼看著我們,我們是你一手帶大的,從來沒有離開過你身邊,怎麼可能是掌戎逐貨師?”
郭洪奎冷冷道:“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那個故事嗎?當年在孝城,馬家的忠心耿耿的管家,最後被發現也是掌戎逐貨師,他在馬家藏了四十年,四十年內從來沒有離開過馬家,沒有離開過孝城,一直呆在馬家老太爺的身邊,這就是掌戎逐貨師,這就是他們的隱忍能力,所以,不得不防。”
白仲政看著火桶:“這麼說,我和十籙也得防著你了?”
郭洪奎笑道:“那當然。”
郭十籙立即道:“白仲政,你是不是有病啊?奎爺怎麼會是掌戎逐貨師?你這麼沒大沒小的……”
白仲政抬眼狠狠地瞪著郭十籙,原本還囂張的郭十籙看到他這種眼神,立即洩了氣,把目光投向火桶之中,再也不說話了。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三人再也沒有人說話,只是盯著火桶中的火焰逐漸變小,逐漸熄滅,而樓外,天邊泛起魚肚白,新升的太陽逐漸冒頭,陽光漸漸鋪灑出來,將這個冰城籠罩了起來。
郭洪奎上前拉開遮光布,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然後點起一支菸,狠狠抽了一口,問:“仲政,我們還剩下多少錢?”
白仲政掏出手機看了下:“不多了,加上之前變賣的那些東西,以及還剩下的物品,結合市場價格,也就五六百萬的樣子。”
郭十籙看著郭洪奎,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郭洪奎將菸頭扔在地上,一腳踩滅:“拿一半出來,放出訊息,誰找到錢修業,就給誰一百萬,如果誰能生擒錢修業,錢全都是他的。”
白仲政一愣:“懸賞?”
郭洪奎嘆氣道:“試試吧。”
白仲政點頭:“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