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已經知道真相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窯洞監牢外傳來。
馬菲聞聲退後了一步,在她左側監牢中的佘採香立即看向洞口,而右側的唐思蓉則轉身躲進監牢深處,藏在黑暗之中,看樣子是很害怕來者。
因為在洞穴外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先前深惡痛絕的女兒唐倩柔。
唐倩柔隨後走進,已經卸下那身古怪斗篷的她,穿著一身很平常的休閒套裝,不過馬菲依然能從唐倩柔的臉上看到厚重的妝容——從唐思蓉的年齡上來算,她女兒唐倩柔根本不可能太年輕,至少也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
躲在監牢黑暗中的唐思蓉不敢露面,只得蜷縮在那裡,半眯著眼睛看向外面。
唐倩柔開啟外面那扇牢門,走進來的那一刻,馬菲快速打量了她的全身,目光又投向她的身後,誰知道,接下來唐倩柔卻做了一個寧人非常不解的事——她從腰間掏出一串鑰匙,直接扔給在佘採香。
佘採香抬手抓住鑰匙,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唐倩柔,聽到她說:“出來吧,你們是客人,不應該被關在這裡,這也不是我的待客之道,我只是想借我媽的嘴告訴你們想知道的真相。”
馬菲皺眉,剛想說什麼,唐倩柔又道:“我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任何幫手,這裡的教眾也不過是些行屍走肉罷了,你不用太緊張,再說了,我不打算和你們產生直接衝突,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馬菲對唐倩柔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她在猜測此時唐倩柔的這種行為是不是“示弱”,而這種“示弱”又帶著什麼樣的目的?
此時的佘採香正拿著那串鑰匙挨個試著,嘗試著將牢門開啟,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唐倩柔突然變卦,將鑰匙給收回去。
突然間,唐倩柔毫無徵兆地笑了,笑得那麼溫柔,與先前彷若兩人。
馬菲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惕,擔心她會先發制人。
面帶微笑的唐倩柔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一切,那就不用我再多費口舌了。”
馬菲問:“你想做什麼?”
唐倩柔道:“簡而言之,我需要刑術的幫助,沒有他,我的計劃無法實行下去,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差他和他父親連九棋了。”
依然在嘗試開鎖的佘採香聞言一愣,抬眼看著唐倩柔——什麼?連九棋是刑術的父親?
馬菲立即回答:“這種事你得問他。”
唐倩柔道:“他就在這裡,而且正在考慮之中,因為我手中已經有了籌碼,不過還不夠,我想兩位也幫幫我,當然,我不會讓你們白幫忙,只要你們幫我找到奇門,裡邊的東西我分兩位百分之一。”
馬菲只是冷笑了一聲,唐倩柔笑道:“怎麼?嫌少?那可是奇門,百分之一已經很多了,裡邊可都是無價之寶。”
在馬菲還未說話時,佘採香立即道:“我不要什麼無價之寶,我只要承建,你先放了承建!”
唐倩柔扭頭看向佘採香:“你應該知道承建是我們的人吧?”
佘採香一愣,陷入了沉默當中,雖然先前馬菲和唐思蓉已經為她做了詳細的分析,但那些分析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在愛情跟前,承建到底是不是庫斯科公司的人,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儘快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唐倩柔走向牢門,隔著欄杆看著佘採香:“你現在應該明白,什麼叫難以置身事外了吧?可能我這樣說有點殘忍,但事實的確如此,你現在的狀態和當年的刑術應該是一樣的,都是那麼的不顧一切。當年你給刑術下套,而現在,是承建按照我們的命令,給你下套……這一套大餐,還合你的胃口嗎?”
佘採香傻了,徹底傻了,唐倩柔的這番話彷彿在告訴她,這一切都只是報復,似乎庫斯科公司在為當年的刑術討個公道。
“只要……”佘採香直視著唐倩柔,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似乎讓自己的心跳的速度降下來,“只要你讓我們在一起,我做什麼都可以。”
唐倩柔又笑了:“你是飛蛾嗎?明知道那是火,你還撲上去?”
佘採香衝到欄杆前:“他是不是你們的人對我來說不重要,完全不重要!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和他在一起!”
馬菲看著佘採香這幅模樣,突然間覺得唐倩柔這批庫斯科公司的人,比想象中還要可怕,他們太善於找出你的感情弱點,再加以利用,讓你心甘情願被利用。在這一點上,他們與凡孟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