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子安一個人坐在屋子裡伸手遮住眼睛背靠在枕頭上喃喃自語,“是什麼時候在自己的選擇裡逐漸迷失方向的呢!”
“我曾以為那是喜歡的!可——最後細細想來可能是付出太多後的嫉妒,混雜著一點的嫉妒吧!明明我什麼都又擁有的,但是為什麼和他比起來還是不幸福呢!如果不是這樣,我或許也不活在夢姑面前說那些話吧!
我雖然什麼都能給他,可又想使點小壞讓他的一聲都過的不那麼幸福!
若不是嫉妒又不會在他們面前莫名的衝動,不過是想讓他們多看看我!
母后常說;為帝者冷靜,剛直,冷血。
我偏不,我偏要衝動任性,娘氣,熱血。
現在想起來到是可笑的很呢!”
“你在嘟囔什麼呢?殿下,快起身我師父說要來看看您!”司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子安緩緩睜開眼,刺入眼中的陽光好像都在諷刺他。
那光打在面板上都是涼滋滋的,起身站在地上,司慶會意來為他穿衣。大袖寬袍料子不甚好,但卻叫他傳出了一股子貴氣,頭髮是司慶用一根布條隨意束的。許是第一次為人束髮,那布條束的並不緊,剛完成沒多久就變的鬆鬆垮垮的。
司慶剛想重新束髮,卻被子安伸手製止了。
而後先一步走了出去,司慶覺著子安好像哪裡變了可是又說不出來。
子安出門就見著院子裡站著一個穿著藏藍色道袍髮鬚皆白的老人,彎腰拱手一套禮儀下來一絲不苟。
“晚輩李濟青,拜見仙師!”
“請起。”
“你有疑?”仙師看著子安笑眯眯的說著。
身後走來的司慶剛想開口介紹,還沒開口的時候被這話砸的一激靈一臉驚詫的看向子安。
子安已然站直了身子,神情自若的說道:“是!”
“人生在世應該信命還是信自己,子安並不明白。”子安說著伸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自己,看了看院子中沒有撤下去的桌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司慶眼見將之前用過的茶杯換下,那道長笑了笑坐下。
“我叫蜀受惠,道號藥效!你喚我——前輩就行!”蜀受惠說著拿著浮塵衝著李濟青揮了揮,撇嘴說道,“我不喜歡你身上的氣,因果太多。”
“何出此言?”正巧司慶將茶水端上,子安為蜀受惠倒了一杯茶後,將茶托和茶杯一同推向他。
蜀受惠會撇眉;“喝茶多沒意思,來喝酒!”
“不可,殿下身上還有傷,喝酒對身體不好。”子安還沒說什麼的時候,司慶率先喊了出來。
“胡鬧,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替他人做決定呢?濟青,你的意思呢!”蜀受惠先是呵退司慶,而後對著子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