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盈和郭華過來,離言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看著地上的鮮血,韓盈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些,“這是怎麼回事?”
程靈淵忙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點兒,阿言可能會聽到。”
“你不是說小言醒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韓盈壓低了聲音問道。
程靈淵草草把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但是離言為什麼突然醒來,他也不明白。
“對了......”話還沒說完,他就去扒離言的眼皮去了。
韓盈伸手想要攔他,可速度沒有他快,成功讓他扒開了離言的左眼皮。
看到離言的眼睛後,韓盈愣住了,伸出的手也不記得收回了。
見狀,郭華也趕緊上前看了看,他也就此愣住了。
離言的左眼瞳孔顏色已不再是清澈湛藍了,裡頭一片紅色,那是地上鮮血的顏色。
程靈淵慢慢鬆開了手,他一直告訴自己看錯了,如今再也不能騙自己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呢?”韓盈顫聲道。
程靈淵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
“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說不定,阿言待會兒還能再醒過來。”
韓盈說什麼也不答應,她非得也要留在這裡。
直到程靈淵告訴她,明天還需要她來守著離言,她這才不情願的帶著郭華離開了。
離開前,她千叮嚀萬囑咐,讓程靈淵不要再跟離言說話了,她現在經不起一點兒刺激。
程靈淵認真答應了下來,並且認真執行了起來。
他只在心裡默默唸叨‘大師兄,您可一定要早點兒回來啊’。
正披著月光趕路的賀清,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成安與阮向天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大師伯身體康健,感染風寒是不可能的了。很有可能,是掌門師叔在唸叨他了。也因此,他們都沒有上前去問他,成安還把鬱森給攔了下來。
倒是,賀清先開了口,“我們距寒水閣還有多遠?”
成安催了催馬,走到了賀清身旁,回道:“大師伯,我算了一下,照我們現在的速度,明天巳時之前就能趕到了。”
“那你再算算,你六師妹他們什麼時候能到。”白天,他們已經得了程靈淵的訊息,知道了紀然和離陽就在他們身後。
成安撓了撓頭,道:“這個就不好說了,他們走的比我們晚。而且,他們也未必能找到這些近路。還有,我也不知道他們的速度。”
賀清也不是非要從他這裡知道答案,因此也就不再問了。只是,又催了催馬,加快了速度。見此,成安三人也催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