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裡可是數以萬計的平民,他們的家人都在這裡,所以他們的生活方式和戰亂時的難民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想想當時的官府,為了安頓這些難民,已經是焦頭爛額,可安王殿下卻在幾天內,讓數以萬計的難民重新開始生活,讓他們感到羞愧。
他沒有說話,只是冷漠的掃了一眼文武百官。
“不會吧!不存在的!那個廣陽縣令的書函上,分明寫著安王欺騙平民,讓他們遷居。”
韓業勤的臉色有些發青,口中唸唸有詞。
“你讓安王把邢州的子民還回來,現在我想知道,邢州的子民,可曾想過要回來?”
乾帝說了一句。
“殿下,這些子民,關係到一方的安危。
如果每個人都像安王一樣,無限制的吸收外來的人,那我大乾朝還不得大亂?
這讓其他地方的官員怎麼管?“
韓業勤沒有放棄,繼續說道。
“嗯,密函上說了,想要跟著安王前往嶺南的,都是窮困潦倒之人。
如果邢州的那些人,真能做到人人有地,人人有地,人人都能過上好日子,還能讓安王把他們抓走?
領了官家的錢,受了萬民敬仰,卻不思為自己的臣民謀福利,還責備安王要他們去送死。
投靠安王,可以養活一家人,也可以把自己的兒子送進學堂,接受更多的教育。
你以為我們會留在邢州,等著我們的日子過不了,就會造反,造謠生事?”
“這是什麼意思?”乾帝怒道。
“可,可安王已經將所有人都送到了嶺南,邢州所有的土地都會因為這件事而推遲開墾,到時候,我們會失去多少莊稼?”
韓業勤接著說道,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失敗,不然,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哪怕是與乾帝作對,他也要給安王扣上好幾個大帽子,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一旦確定安王有罪,乾帝縱然對他不滿,也要顧及到朝堂律法,無可奈何。
韓業勤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一直在給安王定罪。
“無窮無盡的食物?我想知道,這片被遺棄的土地,到底是何人之地?那麼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吃了這些食物?”
乾帝來到韓業勤的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當然是我們的土地,而不是我們的糧草。”
韓業勤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