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弟兄給他牽線搭橋,讓他上了西草坡。
這邊不乏亡命之徒,林大樹有通緝令在,倒是連投名狀都省了。
加上他骨子裡有一股子狠勁,殺過人有殺氣,倒也混上了一個小頭目。
每天打魚賣魚,順帶著打家劫舍,倒也逍遙快活。
“樹爺,聽說您跟那雲出岫的老闆娘還是一家人呢,你怎麼會淪落到這個田地?”
林大樹拿著一根魚刺挑著牙齒,他身上一身漁民的打扮,鬍子拉碴的,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倒是顯得幹練了很多。
“這話你是從哪聽說的?一家人?哼……老子早晚把她那破店洗劫一空。”
“呦,這可感情好,到時候別忘了帶我們哥幾個一起發財。”
就在這個時候,一艘小船蕩了過來,小船上載著一個山羊鬍。
那山羊鬍一身綢子,對人說話,鼻孔朝天,看起來倨傲無比。
“樹爺,有客人想讓咱們辦點事情,人我給帶來了。”
一般這種人自然是找他們幹黑活,林大樹手底下的水賊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一般黑活給的錢都很高。
林大樹瞥了一眼那山羊鬍,揮了揮手,立刻有小弟上去把那山羊鬍搜了一遍。
目的自然是怕他攜帶兵器圖謀不軌。
林大樹現在對自己的小命寶貝的很,由不得他不小心。
那檢查的小弟衝他搖了搖頭,林大樹這才從狗皮椅子上站起來,衝著那山羊鬍抱了抱拳。
“得罪了。朋友到我們這兒來,是買魚還是放線?”
買魚是現成的買賣,字面意思。
但放線就等於是黑活,是要出去做事的意思。
山羊鬍嘿嘿笑了兩聲,二話沒說,從袖口裡掏出一張銀票丟給林大樹。
林大樹接過一看,挑了挑眉,竟然是五百兩,看樣子這活挺大。
“自然是放線,樹爺在這片水域吃的開,我是早有耳聞的。
所以今天過來,是想讓弟兄們辛苦一趟,幫我留意一下從京城過來的貨船。
尤其是載著甜杆的那些船。
眾所周知,京城距離此地,水路比陸路更加方便快捷,所以一般貨船都會在距離西草坡十里開外的下花村碼頭登岸,再改用馬車運往其他地方。
這活就是樹爺家門口的活計,樹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