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宅二房院落,劉玉鳳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二嫂,你說這件事情我做錯了嗎?我劉玉鳳就是個好吃的嗎?
我這麼做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老林家?
你瞅瞅,咱們這一個月的伙食,哪天見著葷腥了?
以前大哥腿腳還好好的時候,一個月至少能吃四回肉,現在倒好,一個月連點肉渣都沒見著。
現在好不容易有人白送的肉,眼瞅著就要吃到嘴裡了,就這麼沒了,你說該誰,誰會甘心?”
李金鳳在一旁聽著,卻不插話。
她是個不善於言辭的,但是並不代表她蠢。
以前為什麼能吃肉?那是因為老大能賺錢,自然有肉吃。
二房的錢,上交很少的一部分,三房根本就連收入都沒有。
家裡十幾畝地,全靠老大一個人幹,收成都是家裡的。
現在倒好,人家老大倒了,幹不了了,憑藉二房上交的那些錢,一家人吃吃喝喝,上哪弄錢去?
加上老太太是個摳搜的,想吃肉,做夢去吧。
這個道理李金鳳明白,但是她會說出來嗎?
當然不會。
她有自己的私心,她們二房也不缺肉吃,如果把這話說出來,損害最大的,自然就是二房的利益。
“老三家的,話也不是這麼說。這米肉是人家的,送給咱是情分,不送是本分。那東西本就不是咱們的,你爭有啥用?最後還不是兩頭不討好?
肉沒吃著,還被娘打了一頓,你說你圖個啥?
大房真的不容易,大傢伙都明白這一點。許是那叫寒澈的,同情大房,送的多了一些。
可是你想想,有什麼用?他能送一回,還能天天送啊?
老大一家沒有田,自己行動又不方便,以後日子可怎麼過?”
劉玉鳳一聽,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頓時收了哭聲,臉上滿是恨意。
“哼,那也是他們自找的。分家,斷絕關係,他們自己把事情做的絕了,怪得了誰?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等著瞧,我早晚要讓大房栽一個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