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阮白婕都住在阮家別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阮正剛一家三口每天早出晚歸,只有她一個閒人,大家倒也算相安無事。
阮清影明顯是被顧如蓓穩住了,即便和她同住一層樓,兩個人打過一兩次照面,阮清影除了一臉陰陽怪氣,竟然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話。
很快到了星期六的晚上,為了避免過多的接觸,阮白婕一早就跟吳媽打好了招呼,說她想補個覺,晚飯就不用叫她了。
她住的是北邊最小的一間房,阮清影不僅霸佔了她以前的房間,衣帽間,連旁邊的書房和客房都改成了她的練功房。
這個家,真是哪兒哪兒都跟她沒關係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她每天晚上睡得都還算踏實,至少比起之前住醫院住酒店的時候,要安穩得多。
多半也是因為太虛弱,太疲累。
她的身體急需恢復元氣。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除了吃就是睡。
她在找人。
從她住回來的第二天,顧如蓓就往別墅裡多添了一名傭人。
理由當然是,家裡多了一位二小姐,就相應多出來一份端茶倒水伺候的活兒,吳媽和小夏忙不過來。
其實根本是找人監視她。
也因此,幾天下來,她都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機會套吳媽吳伯的話,雖然他們也不一定知道什麼。
但是最起碼,他們都是在這個家裡幹了多年的老人了,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
即便再怕因為嘴巴不嚴實而丟掉了飯碗,多多少少也會念幾分舊情。
畢竟,從前媽媽對待他們一向是溫和有禮,幾乎從來沒有頤指氣使和半分苛待。
阮白婕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越回想媽媽的生平,越覺得兩年前那件事實在是太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