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預料的阮白婕幾乎同時開口,“是你忘了那天晚上開車的人是誰!”
“你……”
阮清影伸過來拉她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而她趁勢退開了大半步,連譏帶諷,“怎麼,阮家今年收到的也是鑽石白牡丹邀請函嗎?”
她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她竟然弄到了這麼高階別的邀請函?
——是四少給她的?
這麼一想,阮清影簡直想直接撲上去抓爛阮白婕的臉。
但她絕不會傻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任何不妥當的舉動,只能強壓著心頭的妒火,“我是喬恩的舞蹈老師。”
“是盛小姐特意邀請我過來的。”
——舞蹈老師?
阮白婕不禁眸色一凜。
想起當初矇在鼓裡的媽媽,根本沒想過阮清影竟然會是自己丈夫和閨蜜出軌所生,還欣喜於自己終於收了個好苗子,她就忍不住恨上心頭。
阮清影才學了多久舞蹈,又有多少功底?
這就敢出去誤人子弟了!
從前她是懶得恨,不屑把大好時光浪費在爛人爛事身上,如今更覺得恨無用,不如留著精神和體力想想怎麼以牙還牙。
和現在一樣做不到的時候怎麼辦,那就笑給對方看。
於是,她清豔逼人的一張面孔上漸漸盪開了絲絲縷縷的輕笑,從眼角到眉梢,連唇畔的梨渦也跟著旋開了。
只不過,這笑意欺霜賽雪,半分也不抵眼底。
對面,阮清影被她看得心裡直發毛,竟然有幾分按捺不住,索性再逼近一步,“你就不怕……”
“活著的人都不怕,死人怕什麼?”阮白婕也不躲,只管與她近距離對峙。
“這些日子,你們多半以為我也暴屍荒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