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客氣，你坐下說話即可。”陳霄笑吟吟地擺了擺手，隨即看著他，待他繼續說下去。
張有謙坐回輪椅上，不斷給女兒張玥打眼色。
張玥面色有些掛不住，眼神閃躲，遲疑了幾次才開口：“真人上午好，上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胡亂說話，我向您道歉。”
“小玥姑娘客氣了，上次只是跟你開玩笑，況且你也沒說錯，現在是科學時代，玄學只是小眾，這是事實。”陳霄搖頭微笑道。
張玥暗鬆了口氣，沒想到陳霄比想象中好說話。
陳霄又道：“你們不會是特意過來道歉的吧？”
張有謙與張玥對視一眼，皆有些遲疑。
“怎麼？難道是要提前預定喪葬一條龍套餐？”陳霄挑了挑眉，好笑道。
“不是的，真人你誤會了。”張有謙連忙擺動那隻沒受傷的手，說道，“是這樣的，小玥馬上暑假來了，她本人呢，想找個地方實習一下……”
說到這裡，張有謙乾笑看著陳霄。
“所以，你想讓她來我這實習？”陳霄有些愕然，哪怕重生一世，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來白事鋪實習。
張有謙扭頭給張玥打眼色。
張玥低著頭，玩著手指頭，十分緊張。
直到，張有謙碰了碰她的手臂。
“真人，我想留在您這邊實習。”張玥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口。
陳霄與陳小小面面相覷，完全沒想過，他們一個白事鋪，竟然會有人想過來實習。
“小玥姐姐，你知道我們平時的工作是幹嘛嗎？”陳小小這時開口。
“知道啊，喪葬一條龍。”張玥理所當然道，“我看過真人的直播，我可以打下手，也可以當攝影師，平時你們直播的時候，我幫忙除錯裝置，還能客串一下。”
“咳咳……”
陳小小乾咳一下，擺著小手道，“你可能有所誤會，喪葬一條龍的機會很少，十天不一定有一次，我們平時的工作更多的是折元寶、摺紙人、做花圈這類白事用品。”
說到這，陳小小指了指大廳裡擺放著的各種貨物，“吶，就是你看到的這些，除了香和蠟燭是從外面買的，其他東西基本都是我們自己做的。”
張玥聞言愣住，這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還以為每天不是在做白事，就是在遷墳，再不然就是在做這些的路上，結果每天都是在做無聊的手工？
“小玥姑娘，你如果能接受每天做些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招一個實習工。”陳霄笑了笑，說道。
陳小小自然也樂意，因為有人幫忙摺紙人，那她每天的工作量直線下降。
快樂！
張玥現在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糾結地看著她老爸。
那小眼神彷彿在說：爸爸，要不咱們run吧。
“真人、小小仙女，我替小玥答應了，只要能留下來實習，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張有謙鏗鏘有力地回答，聲音帶著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