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爸房間找找線索吧。”靈二嬸說完,起身上了樓,看似端莊的模樣,在上樓那瞬間暴露無遺。
靈芝這幾天把自己關在家裡畫符,秦楓一直沒打電話,倒是秦家人,一天10多個地打,各種譴責。
靈芝覺得煩,將手機關機隨手扔在一旁。
她正專心致志地畫著符,不停地嘟囔該換個書桌,弓著腰畫,腰都快折了。
本來在一旁打遊戲的白澤側頭看她,她額頭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在粉嫩的臉上肆無忌憚匯聚成一道晶瑩的珠子,帶著苦澀的清香滑落鼻間。
白澤的心神一動,反應過來時,手中的帕子已經觸碰在她的鼻尖,炙熱的呼吸打在他的手指上,燙得他心間一顫,只好緊咬著舌尖,讓自己清醒。
靈芝疑惑地看著他,忽地一笑:“你居然也會體貼人。”
‘大人也會體貼人嗎?我可真是佔了大便宜。’
記憶裡的那張臉不受控制地和靈芝開始重合,白澤依舊保持著舉著帕子的動作,看著靈芝的臉,那灰色的眸子中滿是眷戀,有可疑的水漬匯聚成溪。
靈芝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伸手推,還沒等她動手,對方瞬間消失在眼前,靈芝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的情緒。
哀傷,自責,懊惱纏繞在一起,那匯聚的小溪被他生生抽回。
“咚。”
手中的狼嚎筆脫手而落,在乾淨的地磚上打出一片紅色。
腦海中有什麼要衝出束縛,她抱著腦袋痛苦地蹲在地上。
最後連坐下的力氣也沒有,直接暈了過去。
那個夢反反覆覆,一直定格在那白衣的身影上。
‘大人,既然她家有難,何必非要等她上門祈求?假若她無法前來,難道要她自生自滅?大人,您真的愛眾生嗎?’
一身淡綠衣衫的女孩兒轉頭而去。
白衣身影卻在原地久久未動,像是化作一座雕像。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有些乾澀。
‘我出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