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一身男裝下山歷練,不知道什麼叫後悔。
直到走進了那6間房衚衕。
她如同那誤入盤絲洞的唐僧,幾個小姐姐眼睛都綠了,一人拉著她一隻手,非要讓她去玩玩。
後續不要問。
問就是,後悔。
靈芝那久違的慘痛教訓突然衝擊她的大腦,當即將鬼新娘推到一旁白澤身上。
畢竟對方是女娃,要憐香惜玉。
白澤的眉眼閃過嫌棄,不著痕跡地向身旁一閃,這可憐的新娘子即將撲到地上,他又扯起對方的衣領,將對方與自己的距離拉遠。
薄唇微啟,聲音低沉,“謝謝,我們不需要。”
鬼新娘打扮的女孩兒扭捏著不敢抬頭,沒補粉底的耳廓似著了火,輕輕地嗯了一聲,頭也不敢回地跑向了他們身後路過的幾人。
淺紫瞥見白澤眸底未褪去的冰冷,眸底一閃而逝的怪異。
活了上千年的她不是沒接觸過神。
時代在改變,世界的天道漸漸衰落,這個世界的他們被徹底拋棄。
他們不同於妖邪與靈物,他們是靠著信仰而活,信仰之力的力量不可小覷,他們可以隨意操控。
神是十分單純的生物,由天地而生,天地所養,大多時間都是在自己的神祇待著,看著下首百姓的祈願,盡力地為他們圓滿。
幾百年也不會下一次山,出一次祈。
他們的心裝著世間萬物,因為因果,因萬物而生,為萬物而死。
白澤,在她眼裡是個例外。
在他的眼裡,除了最初那眸子裡的信仰之力,他大多數時候,和印象中的神,有很大的差別。
白澤,曾經她有幸見過。
那是一個七夕,他身旁跟著個小精怪,十分可愛。
當時的他和現在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