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後悔都是於事無補,亡羊補牢只能及時止損,但是對於已經失去的,依舊束手無策。哪怕杜子譽在意識過來之後立馬找到唐風輕,但這些日子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已經明明白白鐫刻在她的臉上。
“皇上國事為重,哪裡整天都顧忌和臣妾的這些兒女私情呢?”
唐風輕面帶微笑,沒有任何不合時宜的話,沒有任何不合時宜的表情,但杜子譽卻覺得比她把自己拒之門外還要難受。
當她不再對自己任性,杜子譽清楚,這代表著她已經和自己見外了。
“皇后怎麼突然這麼大度?”
“臣妾之前被皇上說了之後已經認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臣妾與皇上之間不應該僅僅只有男女之間那點破事,還要想著國泰民安江山社稷。”
我已經按照你的喜好組裝出了一個完全嶄新的自己,一個冷漠無情的自己,這樣的我不會在乎你和哪個女人走得近,不會在乎你撒謊是為了何人,不會在乎你因為哪個女人當眾給給我難堪。現在的我,你總滿意了吧?
“風輕,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是嗎?”
唐風輕看著含情脈脈的杜子譽,只覺得心寒,這些日子,他已經習慣了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嗎?在自己面前這麼深情,那在別的女人面前呢?
“皇后今日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是啊,臣妾有些累了,皇上若是想找人聊天的話,養心殿不是有一位善解人意深得皇上歡心的嗎?皇上還是趕緊回養心殿看看,免得那位姑娘傷著碰著了,又怪罪到臣妾的頭上。臣妾現在,哪裡還承擔得起那樣的罪名啊。”
杜子譽緊握著拳頭,指甲都泛白了。
“皇后娘娘既然已經累了的話,那麼朕還是改日再來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杜子譽只怕自己再待下去,兩個人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決又增添新的矛盾。
唐風輕像這樣不和他鬧了,杜子譽倒是真的開始著急了。
晚上寒菊送燕窩來的時候,見他心神不寧的模樣,便伸手替他捏起了肩膀。
“風輕,不生我的氣了?”
杜子譽閉著眼睛,恍惚間以為自己身後站的人是唐風輕。
“皇上贖罪,是奴婢。”
寒菊趕緊停下來,跪在杜子譽的面前,“皇上贖罪,奴婢不是有意冒充皇后娘娘的。”
“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朕,只是有些想她了。”
杜子譽抬頭開著窗外的明月,心裡一片惆悵,他哪裡注意到身後的那雙眼睛裡寫滿了怨恨和嫉妒。
“皇上想皇后娘娘為什麼不去找她呢?是不是因為奴婢的關係,若是這樣的話,奴婢願意回到內務府!只要皇上和皇后娘娘好好兒地,奴婢不管做什麼都願意
。”
寒菊的話叫杜子譽有幾分心理安慰,之前他還以為自己的行為會讓寒菊產生誤解,對於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什麼不好的解讀,但是現在聽見寒菊這麼說,他懸著的一顆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至少,他問心無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