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對女色漠不關心的皇上終於要立皇后了,這訊息一傳出來,給原本死氣沉沉的大秦增添了一絲喜慶。
對這位新皇后的種種猜想,在茶館的討論立刻蓋過了對杜子譽和林致遠到底誰厲害這一話題。人人都在猜想,這位傳說中來自南疆的神秘女子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讓當今皇上娶了她。
這樣的訊息總是一日千里,哪怕是杜子譽所佔領的範圍,街頭巷尾也充滿了對此是的議論聲。
“我聽說,當今皇上的生母就是南疆人,估計也是因為如此,才會娶一個南疆女人成為自己的皇后。”
紫鳶和衛良結束了巡邏工作,原本想在茶館小憩片刻休息一下,沒想到在這兒竟然還是逃不開關於林致遠的話題,兩個人對望一眼,趕緊豎著耳朵聽。
說話的這位腳上的靴子沾滿了泥土,臉也黑黝黝的,溝壑縱橫,一看就是走南闖北飽受風沙洗禮的生意人。
也就是這些生意人,才會知道許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
“你們別說這是皇帝老兒爺倆的愛好口味,先皇是怎麼一步一步變為昏君的你們知道嗎?是那個魏公公嗎?才不是,我告訴你們,當時也有一個南疆的女人進了後宮,緊接著先皇就荒淫無度,無心打理朝政,大秦才一步一步變成這幅模樣。我看這位,十有八九也是一個紅顏禍水!”
這話大言不慚,同桌的人趕緊提醒他,“你這話說的就不怕有人告訴皇上,誅連九族?”
“皇上?”生意人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現在這裡早已經不是大秦的國土,現在這裡是冷王的底盤,他大秦的皇帝能把我怎麼樣?”
真正的國家興亡對百姓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不管著天下到底是誰家的,總歸不是自己家的。反正興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還是隻會擔心自家的日子該如何在這亂世之中過下去。
“走?”
“嗯。”
紫鳶看著衛良點點頭,兩人帶著佩劍起身離去,把方才高談闊論的人嚇傻了。
“他們兩個是誰啊?”
生意人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嘴裡的瓜子殼都忘了吐出來。
前來添茶水的小二聽見了,樂呵呵地回答道,“這位爺您不是本地人吧?他們是冷王的師妹師弟,經常在城裡巡查,抓了許多偷雞摸狗之輩,別的不說,咱們這兒的治安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是嗎?”
生意人吐掉瓜子殼,尷尬地笑了兩聲,立馬喝了口茶水壓壓驚。乖乖,自己剛剛口口聲聲皇帝皇帝地叫著,這兩位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紫鳶和衛良自然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幾日杜子譽因為聽聞唐風輕可能成為大秦的皇后,急得茶飯不思
,雖說已經在暫時放下了直接北上進攻的念頭,但渾身散發的戾氣依舊叫人無法靠近。
“滾。”
從前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就算生氣也就是默不作聲,何時這般冷言冷語?紫鳶心疼地看了一眼前來彙報軍情計程車兵,要是他能在自己來之後再來就好了。
“何時?”
見到紫鳶二人,杜子譽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翻閱手上的資料,這幾日他每天只睡兩個時辰,其餘的時間全都在制定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