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廚房吵鬧的,不就是他們四人嗎?
蓮香想了想,還是朝著唐風輕的房間走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這件事要是查到了他們頭上,那個姨娘再不懂事,也得收斂幾分吧!
可是,蓮香想錯了。
她一走進唐風輕的房間,就看見紫鳶正面紅耳赤地對唐風輕道:“你是沒有看見昨天晚上那個小賤人的模樣,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也就是看在你和我師兄的面子上,怕你們在侯爺面前為難,否則,我非得取她小命不可!”
這風聲原來早就傳到了唐風輕這兒,雪兒在那裡鬧,是在鬧侯爺偏袒唐風輕。
“小姐,昨晚上的事兒我也在場,的確是姨娘房裡的小丫頭不懂事,說起話來耀武揚威,紫鳶看不下去也是在情理之中。”
蓮香趕緊走上前去幫紫鳶說話。
唐風輕聞言看了她一眼,“蓮香你昨晚上也在?既然你在,為什麼不拉住她?”
遠離雪兒,這是唐風輕一早就交代過蓮香的。不管這個女人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好,他們要做的,就只有忍她讓她,並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不要臉。
好比這次,雪兒突然見了血,她偏偏一口咬定是昨晚上紫鳶等人吵到了她。幸虧是有唐風輕在這兒頂著,侯爺心裡再不痛快也不便多說什麼,可這樑子結下了,以後定是少不了被那個女人找麻煩。
“好了,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下不為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要被這種人攔住了自己要去的路。”
唐風輕點到為止,她相信紫鳶和蓮香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方才一大早,雪兒帶著人來興師問罪的時候,唐風輕還嚇了一跳,若不是杜母在這兒壓著,還不知道那個瘋女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呢!
那個女人心裡怎麼想的唐風輕一眼就知道,她無非就是想趁著自己現在肚子裡有個孩子,想趁機把自己和杜母全都從這個家裡趕出去。
“侯爺,我看那個唐風輕和姐姐一樣,都不喜歡我在這兒,更不喜歡我肚子裡的孩子。那群下人如果沒有唐風輕撐腰的話,怎麼會這麼囂張?一定是得到了她們的許可,所以才敢在半夜裡大吼大叫。侯爺要是不給人家一個交代,人家就不活了。”
唐風輕想的沒錯,雪兒的確是有這樣的打算,所以才一直抱著侯爺的衣袍撒嬌哭鬧。
侯爺被她吵得一個頭有兩個大,可是想著肚子的孩子,怒火又被壓了下去。
“風輕已經和你解釋過了,昨晚上是紫鳶和衛良替子譽辦事回來吃晚飯,今晚上不吵你便是了。至於他們喜不喜歡你在這個家,我喜歡你在這裡就足夠了。”
懷信候撫摸著雪兒年輕的肌膚,心裡一陣歡愉。他喜歡這個女人身上的生命力,卻也漸漸開始討厭她的幼稚和惡毒。
只是現在,對年輕身體的嚮往大過所有。
“那侯爺,我們可以單獨搬出去住嗎?”雪兒窩在懷信候的懷裡,“這裡的人都不喜歡我,我想要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金屋藏嬌這種事情懷信候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也幹過,雖然他不領女人回家,但在外面卻從來沒有斷過。
男人,好色是本性。
只是現在,若是自己為了一個女人搬出去,一定會引得杜子譽的不滿。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一天看不起自己,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和自己的兒子相比,懷信候心裡很快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