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王何事相告?”
杜子譽趕緊接過衛良手裡的書信,將小小的紙卷鋪開在桌上,這封信從京城到這裡已經過了二日。
“我還沒來得及看……”衛良心不在焉看著唐風輕離開的方向,等他回過神看到杜子譽難看的臉色時,心裡便覺不妙,“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
“沫莎被魏公公帶進宮了。”
“沫莎?”
衛良看著杜子譽,只覺得後背發涼,“就是那個南疆的公主沫莎?”
這個女人之前在京城興風作浪,杜子譽和安王聯手都沒有斬草除根,如今她進宮,憑藉著南疆巫術,定會攪得前朝後宮不得安寧。
“魏公公這哪裡是要把你們趕盡殺絕,讓這個女人進去,他分明就是想大秦大亂!”衛良憤憤不平,“皇上也是,這麼多忠臣都不要,偏偏要輕信小人!”
皇上是怎樣的皇上杜子譽心裡有數,若是後宮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人進去,今日也不會奸臣當道。
“想要禍亂大秦,必定就是要皇上先疏遠我們這些忠臣,二者並不矛盾。”魏公公的狼子野心,杜子譽早就心知肚明,只可惜當局者迷,旁觀者再清又有何用。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衛良心事重重,“若是我們繼續和他們對著幹,魏公公肯定會和那個妖女聯手對付懷信候府,到時候懷信候府是生是死還不是皇上一句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其中唯一的變數是百姓。
杜子譽自問懷信候府這些年來所作所為皆是民心所向,“立刻給還在京城的龍五寫信,告訴他若是皇上有任何不利於懷信候府的舉動,便扇動京城百姓,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懷信候府保住,必要時可以去找安王。”
安王雖然被削了兵權,可南征北戰那麼久,在軍中還是有一些死士。平日裡念著血濃於水,許多事安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杜子譽相信,憑藉自己與安王昔日同甘共苦的交情,萬一事態嚴重,安王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我們來找你們杜大人,快點給我讓開!”
外面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杜子譽透過窗子望出去,只見兩廣總督顧長青的人趾高氣昂地走進院子,對自己的家丁連聲呵斥。
“豈有此理!”衛良眼裡噴著火,握著佩劍的手青筋暴起。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什麼阿貓阿狗全都在這裡撒野。
之前那些衙役不聽話,現在這些總督的走狗也敢來這裡撒野。
“衛良!”杜子譽擔心他意氣用事,趕緊將他呵斥住,“不要輕舉妄動,切莫為這些小人動怒。”
說吧,杜子譽便推開房間的門,大步走出去。
“何人何事這麼喧囂?”
“喲,打擾到杜大人您了?”
說話的這人
杜子譽認識,在顧總督身邊當差,是顧總督身邊的紅人,前兩日就是他來這裡徵收稅款被自己給打發回去了。
郭友亮見到杜子譽就來氣,之前這人客客氣氣裝得老老實實的,誰知道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三言兩語把自己繞了進去,答應他三日之後再來的要求,害得他被顧長青臭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