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機械的轉動脖子,“你的意思是?我才是辰王?”
唐風輕把杯中的水悉數飲盡,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聰明,不過這些也只是我從蛛絲馬跡中的推測,你要是想調查出事情的真相,還是趕緊去找到當初存活下來的人。”
辰王能夠在皇上的打壓下依然活得自在,證明他能力不俗。
唐風輕才不準備參與到這件事中。
她轉動了一下茶杯,突然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
“當然,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想別的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辰王已經進宮面聖。”
就算皇上再不待見辰王,他也是皇親國戚,沒有被人白打的道理。
李釗要倒黴了。
李釗眸光變化不定,落在唐風輕身上,“我怎麼感覺,從你進門那一刻開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這是當然。
唐風輕足夠了解他們的性子,從進門開始,就掌握著對話的主動權。
面對李釗陰沉的目光,她卻謙虛的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憨憨的笑,“我只是把我得到的線索告訴了將軍,哪有你說的那麼神。”
李釗並不相信她的鬼話,“如果我在皇上那被罰,唐小姐你也好過不了。”
唐風輕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邊,伸出芊芊細手推開窗戶,喃喃道。
“李將軍這麼可憐,我又怎麼會讓你受罰。”
聽到可憐二字,李釗捏碎了手上的茶盞。
他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之所以會與唐風輕合謀,是被逼到了這個份上,他若是不找出當初的真相,辰王便會躲在暗中找機會給予他沉重一擊。
“來了。”唐風輕沒理會他的氣憤,笑盈盈的看著來人。
杜子譽施展輕功來到床邊,拿出懷中銀白色暗紋的帕子,“東西在這。”
唐風輕把手帕接過來,扔到李釗的懷中,“辰王的事你暗中調查,當務之急是用這東西把這一關度過去。”
李釗張了張嘴,正準備詢問這是什麼。
唐風輕彷彿能夠看穿他心底的想法,主動開口,“這是骨灰裡扒出來的玉佩,不出意外,是你養母身上的貼身物件。”
女子都會在腰間帶一副玉佩,不管是尚在閨中的,還是已經嫁人的。
玉佩不會腐壞,也不會被燒燬,頂多被燒黑。
李釗開啟一看,這玉佩的樣式的確很眼熟。
是他養母的沒錯。
能夠證明那兩具屍骨是他的親人,那麼他打辰王就是情有可原,不僅不會被罰,還會讓辰王攤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