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看上哪個仙子了？”聞淵淡淡道。
小祀看著他，他同樣看著小祀，兩人的目光都很淡，卻不缺劍拔弩張之意。
聞淵輕笑，“看著我做什麼？”
“三哥，你不會跟我搶吧？”
聞淵的手猛地一頓，這個稱呼他已經許久都沒聽到了，如今聽來，竟全是陌生。
“你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第一面便認出來了。”小祀盯了他許久才重新開口，“娘很想你，既然成了神，為何從不下界看娘？”
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起伏，“這都是過去了，從我死之後，我跟周家就沒有關係了，我只是木神而已。”
“你真狠心。”
聞淵笑而不語。
小祀站起身，“我喜歡思思，三哥，你不會跟我搶思思的吧？”
“你喜歡她，也得過了思思那一關，她不喜歡你，你強求也無用。”
聞淵看向他身後，一時怔住神。
小丫頭褪去了稚嫩，一身粉白的流光裙，長髮披肩未戴任何首飾，僅僅站在那，就如月華般熠熠生輝。
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清澈動人，嫩白的小臉上還有點點的水珠，小水珠調皮的順著她的面板往下滑，落在她粉嫩的唇上，她無意識的用小舌輕輕一卷，水珠被舔舐乾淨。
“師弟喜歡我嗎？”
她笑嘻嘻的跑過來，小祀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回頭，也如聞淵般怔住。
他有想過她的漂亮，但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漂亮耀眼，耀眼的顯得他整個人灰暗極了，像是從泥坑爬出來的臭蟲。
剛才信誓旦旦的話又突然哽住喉嚨裡，他說不出口了。
“喂，師弟，你怎麼了？”思思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小祀垂著腦袋搖搖頭。
聞淵看出他的心思，淡笑道，“師弟剛才不還在說喜歡思思嗎？正好思思來了，師兄幫你問問可好？”
小祀看他一眼，眼中滿是警告。
他並不理會，“思思可喜歡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