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是三載時間,柳毅終於在岳陽樓旁聽得三娘之名,方知其居然是龍女心神俱震,更探聽到其因弒夫被囚桔井之中。柳毅心疼萬分卻也無能為力,自己一介凡人根本無法撼動天威。
但縱然如此柳毅也未曾想放棄,他歷經磨難耗費十年心血探得三娘有舅在錢塘,最是疼與她。柳毅背起行囊涉險來訪,錢塘君不喜凡人故而江水之上鵝毛不可飄也,柳毅窮其精力終於尋得龍宮之門,靠得三娘金釵終見得錢塘君,並將此事稟告於他,但自己卻也心力交瘁而死。
錢塘君聽聞三娘遭遇火冒三丈,一怒揮萬軍直接將涇河龍宮毀滅,更是化赤龍救出桔井中的龍三娘。但此舉也引起了天道不滿故而萬兵來襲,赤龍不敵只得利用雲鵠琉璃珀將重傷的三娘送入荒古大陸才得以擺脫追兵,但自己卻也不幸被抓。
赤龍被抓之後,涇河龍宮對待龍三孃的惡行也得以曝光,老龍王老淚縱橫自知送女入虎口,後悔萬分,但赤龍罪行無法抹去故而被囚在蛇盤山鷹愁澗,此地千仞浪飛噴碎玉,一泓水響吼風,蛇蟲鼠蟻不敢進,豺狼虎豹亦心驚。
卻說那龍三娘逃至荒古大陸但仍然難逃追殺,此地雖然有天道規則使踏仙之境無法踏入,但也有魁杓大能者神通百變,龍三娘命懸一線,無奈自囚於雲鵠琉璃珀之中隔絕氣息才求得一線生機。
但卻也因此被困至今,至於柳毅求援之事與錢塘君結局,龍三娘自然並不知曉,也將永遠無法知曉,這對苦命鴛鴦因種種誤會錯過一生,抱憾一生!
雲鵠琉璃珀很是奇異,其內一年可抵外部十年時間,但卻又有兩個限制,一是無人可以從內部將其破開,二是非龍族之人無法使用此物。
故龍三娘雖然於此中困了四十餘年,但世間已過四百餘年。而龍三娘之所以得救卻是因為那劉詢突破金丹之時所吐之血侵入湖水之中無意間將其啟動,龍三娘研究此物四十餘載尋得機會終於解開了束縛,真可謂差陽錯緣分使然。
龍族壽命可達五百年,但龍三娘早年重傷導致精元早已流失殆盡,故而眼眸雖還是妙齡少女但體卻是耄耋垂暮。雲鵠琉璃珀早就化成彈丸大小回到了龍三孃的手中,而憑藉著龍族手段龍三娘已尋得劉詢一絲氣息,她的第一件事便是尋得劉詢,龍族之血令其非常感興趣,因為天衍本無龍!
封於修遍尋不獲但意志未沉,龍三娘手段詭譎遠勝自己,不過七年前的自己尚碌碌無半點修為之力,他還年輕故而鹿死誰手猶未可知,而眼下也並非胡亂追尋之機,當下凝神靜氣仔細尋找良策。
封於修潛入深潭之中,之前被自己震飛的那柄巨斧落入了湖水之中,此物並非凡物,而封於修的兵器早在與弗拉斯一戰中便已遺失。深潭之下別有洞天,一柄古樸巨斧半嵌於軟泥之中,那巨斧鏽跡斑斑平平無奇,封於修愕然起疑但也顧不得多想,抱起巨斧向上游去。這巨斧即使有水浮之力作用但仍重有千斤,而浮出水面之後更是重有三萬三千斤,這是金丹修士的極限之力。
封於修大喘粗氣終於將其拖拽上岸,這巨斧勢大力沉長約七尺五寸,抹去其上鏽跡,巨斧昔光輝終於得見。開山巨斧通體呈清灰之色,刀更是刻著奇怪古樸圖案,似人似龍似陣又似器,刀更似虎骨,斧刃又如魚刺倒鉤,很是奇異,而巨斧兩側各刻有“開山”與“分海”二字!
封於修目露奇異之光,咬破食指滴上精血與其結締結之法,巨斧光輝閃爍。封於修提起巨斧大喝劈下,只聽一聲虎嘯龍吟,一道巨光掠過,那湖泊終被其分成兩半更是延綿至峭崖形成兩道瀑布。無數蝦米魚兒驚慌翻騰,若他們能說話定然咒罵吐槽,這剛送走瘟神又來了一個煞神,攪得它們不得安寧。
“你既然刻有開山、分海之字,那小爺我就喚你為撼天如何?”封於修輕聲說道,開山分海又如何能阻擋他的腳步?即使是天他也不懼!
撼天斧嗡鳴似在回應,封於修摩挲斧背感受這柄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之威嚴,撼天斧是何等級無法探知但憑藉其有開山之勢便足以馳騁此地,定然不凡,心滿意足準備將其收入儲物袋中卻發現根本無法進入,這撼天斧赫然也是偽仙級別。
封於修頭大如鬥,這撼天斧奇重無比若無法收入則勢必難以前行,一時進退兩難跋前疐後。那撼天斧是察覺了封於修處境竟然自行變輕變小,轉眼化成拇指大小。封於修大感新奇當下傳出神念,那撼天斧不斷變大直到長至十五丈方才停止,其重量更是無法估算。
“果然是件寶貝,有了此斧那個不拉翔和臭蟲小爺我單手可虐!”
封於修豪萬丈,將撼天斧化成掛件繫於脖頸,收斂心思仔細打量竹屋佈局,這竹屋很是熟悉必是家鄉之物,想起昔五兄弟點點滴滴,一抹笑容躍上嘴角,雖然一別七載但誼未斷卻更濃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