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陳兵曠野,隔山矗立。雖然掠火的戰騎寫滿了驕傲,但李冬那如同草叉的鐵槍卻帶著自由的稜角,它才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戰矛。
“準備!”
掠火一聲令下,所有戰騎皆亮出手中兵器,明亮如雪,他們的胯下黑馬發出嗜血的昂揚。
“衝!”
悶雷般的馬蹄之聲,就連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嘈雜的喊殺之聲如同天上的烏雲壓城般席捲而來,又如浪濤海嘯般狂野。
黑雲壓城城欲摧,雖然掠火的戰騎只有五千,而李冬的部隊有著兩萬,但在氣勢上的差距卻顛倒過來了。陳水將手搭在自己的寶劍之上,試圖阻止那顆顫抖的心。
月光從雲縫中透射下來,映照在封於修的甲衣之上,波光淋漓,只見其面容嚴肅,大喝一聲:“不要慌,穩住陣腳!”
一聲令下,所有盾甲兵皆齊齊將手中盾甲砸向地面,再用雙手死死抵住,而周春也已將第二梯隊的長槍架在了盾甲的縫隙之中。
長槍盾甲相互配合是鉗制戰騎最有效的手段,他們一共有三道這樣的鐵閘,所以他們力求在這三道潰敗之際一定要阻擋住騎兵的衝擊。
“四四二!”
眼見戰騎已經壓近,吳勇高聲呼喊出三個數字,而所有的弓弩手聞令,紛紛將手中弓箭對準了一個方向,伴隨著“砰砰”之聲,一時間萬箭如雨,又如水銀瀉地般洶湧而出,齊齊射向那為首的數百戰騎。
那些戰騎早就有所準備,皆將手中兵器祭出以靈力格擋,但卻仍有不少人避之不及,被這長箭洞穿身軀,哀嚎一聲便滾翻落馬,直接被後方鐵騎踏成了肉泥。
當然也有不少人被攻破了護罩,抑或者被箭弩擦傷,他們雖然初始不在意但很快便發現了端倪。箭上的劇毒令他們疼痛難忍,但卻無法停住腳步祛毒。
這便是騎兵的劣勢,因為他們無法停住腳步,他們的信念只有向前衝擊!在這賓士的大軍之中,根本容不得他們緩下腳步,否則必然會造成堵車,釀成車禍。
所以他們只能不斷地衝擊,衝入敵營,將面前的敵人消滅殆盡!
“三一八!”
“五六五!”
吳勇不斷呼喝著口令,那些弓弩手從初始的不適應到現在的整齊劃一。他們的戰力與人數雖然也不少,但還是無法做到全面積地覆蓋,所以唯有這樣以點打面,方能最有效地削弱他們的攻勢。
“那個為頭的倒還不錯!”
掠火饒有趣味地指向吳勇,徐林冷峻的雙眼仍然帶著些許警惕,忽而問道:“縱觀整個戰場,你有無發現少了一些什麼?”
“少了什麼?”掠火神情微愕,徐林繼續說道:“少了一個人!”
“你是說打敗王和的那個人?”掠火腦海急速翻湧瞬間給出了答案,“區區一個螻蟻也翻不出什麼風浪,而且那個王和素來好大喜功,說不定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失利而故意編纂的一個人。”
“不,絕對不是啊!”徐林搖了搖頭說道,“數月前的礦場異變相信你也聽說了吧,聽聞那異變便是因此人而起,所以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