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如果沒有盈汐，你會不會愛我？”
他說：“會。”
原來他們之間只是晚了一步。
姜暘轉頭看著將姜寧暖：“覺得如何？”
“孟老師很美，就像罌粟一樣，明知是毒，卻還是忍不住接近，然後為她沉淪，我要是程今也會為盈汐沉淪。”姜寧暖笑道，但也是發自內心的實打實讚美。
姜暘點頭又問道：“那你覺得曲素如何？或者說，你對這個人物有沒有什麼想法？”
“曲素。”姜寧暖略一思忖道，“看著很嬌怯，其實是個很有主見的小姑娘，從她不懼千難萬險也要陪著程今渡過他最困難的時期，然後在盈汐回來的時候，也不挾恩以報，很乾脆的抽身離去，或許是因為當初對盈汐的愧疚，也或許是真的想通了。”
姜暘點頭：“你這樣的理解也沒錯，還有一個點，就是曲素也是個很倔強的小姑娘，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盈汐雖然是個名伶，卻是個帶著一身傲骨的女子，從她最初不肯接受程今就能看出來，直到最後程今與曲素訂婚，她毫不留情的離開，為得就是不給他們兩人之間，製造半分誤會。”
“那個時代，還講究門當戶對，父母之命，那一紙婚書毀的不但是盈汐和程今，還有曲素。”
“其實他們之間最無辜的就是曲素，小姑娘自幼養在深閨，誰都不認識，無緣無故的就被家裡的長輩許給了早已和別的女子互許了終身的男子，她想要在那個家中活下去……”
說著姜寧暖嘆了一聲：“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程今，那是那個時代的悲哀。”
姜暘也頗為贊同的點頭。
在那個時代，一旦女子被夫家休棄，那一生真的就是毀了，不單是她抬不起頭來，就連她背後的整個家族，也抬不起頭來。
曲素唯一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在成婚之前，單獨去見了盈汐。
程今以為盈汐是自己想要離開的，可他不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曲素。
盈汐是何等傲氣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男人為妾，於是拋下一切遠走高飛，此生不願再相見。
兩人一共拍了五組定妝照，才勉強過了。
姜暘和幾人說了句辛苦後，又轉頭看向了姜寧暖：“既然你今天來了，不妨也上去試試。”
“我？”姜寧暖詫異。
姜暘推了她一下：“去，帶她去定個妝，喬遇你就先等等看。”
喬遇笑的溫煦：“好。”
倒是孟璇一伸手挑了挑發：“那我就先下去卸妝了，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