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縱然她在喜歡暖寶,如今也不可能見她了。
暖寶是她的白月光,那慕深就是她心口的硃砂痣,割捨不了。
“回去做什麼。”顧行止啞著嗓子開口,一把拽過周思羽的手腕,就向病房門走去。
陳川趕忙將不理智的這個人給攔下:“你可要理智啊!”
“我比任何人都要理智。”顧行止沒有看陳川,而是低頭看著周思羽,“要和我進去嗎?”
周思羽搖搖頭,低聲道:“我不想是去最後一個籌碼。”
顧行止放了手:“你追了十多年,你真的還不準備放棄嗎?”
“別說十多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只要他一日不結婚,我就有希望。”
“慕深這人薄情的很,不管是誰,他都交往不長的,這麼多年我陪在他的身邊,很多東西我看的清楚,我還記當年慕深很喜歡很喜歡一個女孩子,他追了她一年,可是追到手之後,還不到一個月就膩了,一個半月他們就分手了,這是慕深交往的最長的一個女友。”
周思羽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已經等了十多年了,也不差這麼幾年。”
“我累了,就先走了。”
陳川和周思羽走了之後,走廊又再次安靜下來。
手中的門把,灼熱如火。
最終他沒有推開,而是退回了先前的位置,安安靜靜的看著。
這一站,便是一夜。
他手指間夾著的煙,始終沒有點燃,完好如初。
只是他眉眼間的倦怠怎麼也掩飾不住。
房中的人沒有離開,他亦不曾離去。
直至天明,房間內傳來了微微的響動,他低頭看著手機上助理發來的航班的時間,這才不得不離去。
徒留一身冷清。
在他走後,一直緊閉著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蘇慕深靠在門上,眸光深沉的盯著顧行止離開的方向。
半響,才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轉身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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