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範設頓了一下,剛才春杏死的時候,雲蓉離的比他還遠。
說是她殺的,的確有些牽強,但春杏是剛指認完她,便死於非命,不是她動的手,難不成,還會有別人?
“你是醫者,用些常人難以企及的手段殺一個人,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雲蓉笑了,隨後道:“範大人說的是用毒嗎?”
醫毒不分家,範設這口氣,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卻明明白白的就是這個意思了。
範設噎了一下,沒有開口,但正是因為沒有開口,就變相的成了預設。
雲蓉也不惱,又道:“之前驗屍的仵作應該還沒有走,範大人可召他過來驗上一二,看春杏是否是死於中毒素。”
範設瞧她這般,一時間心裡卻沒了底。
可範月盈的屍體還在面前,他又怎麼忍心讓她就這麼不清不楚的離開。
想到這裡,他冷聲道:“既然雲醫官都這麼說了,就勞煩樓大人了。”
樓明疏點頭,隨後便讓人去召了之前的仵作過來。
仵作當著範設的面驗了屍,隨後直接道:“她並非死於中毒。”
對於這樣的結果,範設似有些難以接受。
他看著仵作沉聲道:“你真的驗清楚了?”
老仵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直接道:“那要不你來驗?”
範設一噎,隨後有些惱怒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話落,樓明疏還沒有說什麼,老仵作卻是不幹了,他拎起箱子,朝著樓明疏拱了拱手道:“樓大人,老朽今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跑這一趟,既如此,告辭。”
樓明疏朝著老仵作拱了拱手道:“洪老,勞您跑這一趟,下回我做東,請您好好的喝兩口。”
聽到他這般說洪老心中的氣稍稍的消了一些,應了一聲,便匆匆的離開了。
全程連個眼神都沒再甩給範設。
可範設卻並不以為意,他畢竟有官身在,又豈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仵作可比的。
想到此,先前心頭的那一點點尷尬也化成了對方不識抬舉的惱怒。
洪老一走,樓明疏看了範設一眼,隨後道:“洪老曾在大理寺就職,今日也是范小姐身份特殊,樓某才請了他過來,若範大人還是不信的話,可去請你信的過的仵作再來驗一次便是。”
範設聞言,皺了皺眉,卻是沒再說了。
不多時,去請苗鈴的畫裡轉了回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小跟班。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