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又給自個兒倒了一杯,喝完還咂了咂嘴道:“樓某不請自來,王爺不會介意吧?”
池墨的臉色己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樓明疏就是故意的。
什麼循著酒味兒過來,他樓明疏的鼻子又不是狗鼻子,能從這河上這麼濃的胭脂味中,聞到這清清淡淡的梨花釀的味兒?
怕是他不知打哪看到了雲蓉也在船上,便想著方兒跑上來了。
剛才船身晃的那一下,應該就是他上船時弄出的動靜。
不過也幸虧他那一下。
想到這裡,原本臉色還有些不好的池墨,心情突然就好了。
他朝著樓明疏笑了笑道:“樓大人既然喜歡那就多喝點。”
樓明疏端酒的手一頓,看著前後判若兩人的池墨,手裡的酒好像突然就不香了。
他放下酒杯,索性直接道:“樓某之前好像看到王爺船上還有人,王爺不請出來見上一見嗎?”
池墨就差翻個白眼了。
他就知道,他說什麼聞到酒香,都是隨口胡縐的。
但就這麼將雲蓉喊出來,是不是太順著這小子了?
雖說他倆也認識,而且關係不錯。
但讓人這樣架著,他就是莫名的不爽。
正想著,不遠處的一艘大花船卻響起了陣陣樂聲。
這下不用請了,雲蓉聽到樂聲,便從船艙裡走了出來。
看到坐在船頭的樓明疏愣了一下,隨後笑道:“樓大人也在?”
樓明疏不能明說是看到她在才過來的,只回道:“經過之時恰巧碰到王爺,他請我小酌兩杯。”
他說完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雲蓉含笑看了眼池墨,沒再糾結這個話題,道:“那是選花魁?”
樓明疏正想說給她聽的。
卻沒想到她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