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蓉似沒有看到他的異樣一般,又道:“我那處宅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住進去,正好賺點貼己錢。”
就是要收房租的。
聽到這話,陸沉心裡一鬆,但還是拒絕道:“雲神醫能救我夫人,陸某己經感激不盡,又怎好再叨擾。”
雲蓉也不強求,只是道:“夫人的傷勢嚴重,天天都得換藥,你確定你能行?”
陸沉怔了一下:“這……”
雲蓉看著他的樣子,又道:“讓你們住過去,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方便我每日給她換藥。”
“我每日要進宮,你這裡又過於偏遠,這來回一趟,得花不少時間,你總得為我考慮一番吧?”
她這話說的陸沉臉色一紅,忙拱手道:“是陸某考慮不周了,我這就去收拾東西,一會兒就跟雲神醫走。”
雲蓉擺了擺手道:“也不急,我現在給她上了藥,等到下次換藥,要到明天去了,你先去準備個房間,晚上我就宿在這裡了。”
“這……”陸沉想要拒絕,可看到床榻上的書竹,拱了拱手道:“有勞雲神醫了。”
有個大夫在跟前,晚上若是有什麼事,他也不至於急的沒了主心骨。
陸沉下去準備了。
屋裡一下子就剩了書竹和雲蓉兩人。
她替書竹上好藥,又拉過被子搭在了她的身上。
這才注意到她臉上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溝壑。
她突然想到,上次見到書竹之時,她便是蒙著面紗的。
原來是這樣。
這些傷疤看起來己經有些時間了。
有些時間……
雲蓉心頭一晃,將時間拉回了十二年前的那個晚上。
書竹的臉,莫不是就是在那個時候傷的?
正想著,陸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雲神醫,房間己經收拾好了,只是有些簡陋,勞煩您將就一晚了。”
雲蓉‘嗯’了一聲,突然問道:“夫人的臉?”
這個時候,陸沉對雲蓉己經沒有了剛才的戒心,但十二年前的事不能說,他朝著床榻上的書竹掃了一眼,才道:“許多年前被山匪傷的。”
雲蓉還想再問,正好這時,露濃端了熬好的湯藥走了進來:“小姐,藥熬好了。”
“我來吧。”
話落,陸沉己經伸手接過了露濃手中的藥碗。
他端著藥碗,坐到了床榻邊上,一勺一勺的吹的不燙了,才給她喂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