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冬點頭:“是的。”
“不曾離開過?”樓明疏再次確認。
應冬皺著眉,想了想,突然紅著臉道:“奴婢中間去了趟淨房。”
“去了多久?”
應冬‘啊’了一聲,抬起頭飛快的看了樓明疏一眼,臉愈發的紅了,卻還是支支吾吾的回道:“大概去了一刻鐘。”
“那你離開的時候,貴妃娘娘身邊有誰在?”
應冬看了眼旁邊的宮女,道:“是應雪,娘娘出門時就帶了奴婢兩人。”
聽她說完,樓明疏將目光落在了應雪的身上。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應雪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大人,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沒有害娘娘。”
樓明疏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婢,眉頭都沒皺一下,問道:“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
應雪聽到他的話,忙道:“今天應冬離開的時候,有人端了碗湯過來,說是廚房送的,各家娘娘都有,奴婢聞著湯味挺香,又想著娘娘早上胃口不好,東西都沒吃,便將湯端給了娘娘,可是,奴婢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奴婢也沒有害娘娘啊,而且那湯奴婢嘗過,沒有毒的。”
她一邊哭著一邊朝著樓明疏磕了幾個頭。
事情到現在基本上己經清楚了。
早上有人送了湯給左貴妃,說是各宮主子都有,但其實只給了左貴妃。
所以,左貴妃中毒了,別宮的主子都沒事。
但行宮就這麼大,到底是誰要害左貴妃呢?
樓明疏皺著眉,又問道:“那個送湯的宮女,你還記得長什麼樣嗎?”
應雪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道:“瞧著有些眼生。”
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們遷至涼山避暑之時,這裡面有許多伺侯的宮人,都不是從宮裡帶出來的。
而是行宮裡本來就有的人。
所以,瞧著面生也不奇怪。
樓明疏默了默,又道:“那若是再遇到她,你還能認的出來嗎?”
應雪想了想,道:“奴婢不敢保證。”
說著,她似想起什麼,又道:“不過,奴婢記得她眉心靠右有一顆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