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明月可是氣的夠嗆,可仔細想來,不就是這樣嗎?
先與範月盈起衝突的是雲菁,被範月盈打的人也是雲菁,最後範月盈道歉的物件也是雲菁。
樓明月一時沒了話。
因為就在雲蓉指著雲菁之前,她並沒將雲菁算在這個事裡面,她跟著賠不是的人,也是雲蓉不是雲菁。
場面一下子就微妙了起來。
雲菁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一時間有些不安起來。
看了眼鎮定自若的雲蓉,張口道:“我與范小姐的事,先前不是就己經說清楚了嗎?該道的歉也道了,該還的禮也還了,這會兒沒什麼再好說的。”
範月盈氣的吐血。
她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剛才被雲蓉打了,又給雲菁道了歉嗎?
但樓明疏在這裡看著,她只能打碎牙和血吞。
牽起唇角,扯出一抹笑容,道:“雲二小姐說的是,我們己經說清楚了,就沒什麼好再說的了。”
兩邊的人都覺得理清楚了,這一下倒襯的樓明月這個中間人,有點多管閒事了。
不管事情如何,樓明月都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但即便是這樣,在這個時候,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正當她不知如何開口之時,一直沒說話的樓明疏開了口:“既然事情己經說清楚了,那就散了吧。”
樓明月聞言,忙接了一句:“府上南邊種了些這個季節不常見的花,姐妹們可以去那邊看看。”
沒有了熱鬧可瞧,貴女們三三兩兩的散了開去。
眼見著人都走完了,涼亭裡就又只剩下了雲蓉和樓明疏兩人。
雲蓉看了他一眼,道:“樓大人今日不用公幹嗎?”
這麼有閒情?
樓明疏笑了笑,突然湊近了些,道:“陪雲醫使就是公幹。”
成熟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即便是像雲蓉這種常年混跡於男人堆裡的人,也不由的紅了臉。
但也僅僅是紅臉而已。
她端起茶碗,裝似不經意的抿了一口,才道:“世人都道樓公子才情秉性皆是上品,不曾想這耍起流氓來,倒也比別人痞上三分。”
樓明疏哈哈一笑,看著她道:“雲醫使這話,我就當是誇獎了。”
雲蓉挑了挑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