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舊不能彌補他心中的遺憾。
裴琰想的出神,沒有注意到李安己經回來了。
直到他連喚了幾聲殿下,他才回過神來。
“殿下,季大公子到了。”
裴琰收起眼中的情緒,淡淡的道:“請。”
“是。”李安應了一聲,隨後朝著門外道:“季大公子,殿下有請。”
季景林理了理衣服,這才好整以暇的走進了屋裡。
“草民見過殿下。”
“季景林,你好大的膽子。”
他才剛說完,裴琰抬手拿起桌邊的茶碗便朝著他砸了過來。
茶碗在他面前裂開,季景林嚇的面色如土。
跪著的身子幾乎趴到了地上,隨後才顫顫微微的開口道:“草民不知哪裡惹怒了殿下,還請殿下明示。”
裴琰靜靜的看著他,半晌都未曾開口。
季景林感受到那股目光,嚇的額頭冷汗直冒,卻是連抬手去擦都不敢。
裴琰看著他的動作,隨口道:“李安,你跟他說。”
李安應了聲‘是’隨後道:“昨夜有人行刺殿下。”
季景林聞言,忙道:“殿下,您就是給小民吃個熊心豹子膽,小民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裴琰冷冷的哼了一聲,接著道:“你是不敢,但你那個好弟弟敢。”
季景林一慌,忙辯解道:“殿下,小民的弟弟常年臥病在床,您是知道的,別說是行刺了,您就是讓他出他自個兒住的院子,那都難如登天,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聽到他的話,裴琰頓了一下,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之後屋裡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季景林幾乎要與地板融為一體,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良久之後,裴琰終於再次開口,道:“昨夜行刺之人被本宮打傷,而你那好弟弟在凌晨時分請了大夫,醫的便是內傷,這麼巧合的事,你倒是說說其中會有什麼誤會?”
“這……”季景林愣了一下,隨後苦了臉,他哪知道有什麼誤會啊,不過,隨後他冷靜下來,接著道:“殿下,小民雖不知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但小民敢保證,這事兒肯定不是景元做的,請殿下給小民一個查清事情真相的機會。”
不是他願意幫季景元說話,而是這個時候,他若是不撇清季景元的嫌疑,那受累的便是季家全家。
行刺儲君,他怕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裴琰垂眸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