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蓉忙迎了上去。
文夫人未語淚先流,一把拉過雲蓉的手,便道:“蓉姐兒,這幾日辛苦你了。”
雲蓉皺眉了皺眉,本能的想要避開,可還是被她忍住了:“這是我該做的,舅母不用這般客氣。”
前生的鬱謹,對於陌生人都有一種本能的防備。
而文夫人雖然是雲蓉的舅母,但於她而言,也不過是個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文夫人抬頭往裡看了看,又道:“你一個女兒家,這些事本應是叫辛夷來做的。”說著她嘆了口氣,又道:“等這事兒過了以後,你就暫時別忙活了,在家好好的休息幾日。”
雲蓉含笑點頭:“行,都依您的。”
她並沒有問雲蓉會在這裡呆多久,但是覺得她一個女兒家家的,從京城獨自跑的青州來,定是在家裡受了委屈,才會偷偷跑出來。
這事等文錦出來,她定要讓他去雲家討個公道才行。
大姐不在了,兩家人竟連個孩子都容不下。
文夫人這般想著,看著雲蓉便越覺得她定是受了不個委屈,拉著她的手也愈發心疼:“要是大姐還在,你哪還會受這些委屈。”
雲蓉一直注意著裡面的動靜,都沒怎麼仔細聽她說話。
正準備問。
府衙的大門便開了。
有衙差站了出來。
雲蓉拉著雲夫人往裡面擠了擠。
趁著衙差不注意,從邊上溜了進去。
府衙內己經開堂了,雲蓉遠遠望去,卻發現,高坐於殿堂之上的,並非青州知府寧正,而是樓明疏。
她拉著文夫人再往裡走了一點。
樓明疏彎了彎唇角,假裝沒看到。
邊上的畫裡躬身,附到他耳邊:“大人,雲小姐。”
樓明疏轉頭瞪了他一眼。
他又不瞎。
畫裡委屈的扁了扁嘴,往後站了一步,沒說話。
樓明疏收起笑,朝著下首幾位旁聽的大人道:“本官聽聞文錦此人在青州的呼聲甚高,為示公正,不若在外面的百姓中,挑些人旁聽,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他是欽差,又是聖帝面前的大紅人,他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