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的語氣沒什麼起伏,很是平靜,也沒有什麼生氣的跡象。她說:“這耳釘也該摘下來了。”
其實早就應該摘下來了,只是這麼多年她戴著也習慣了,甚至有時候都會忘了自己耳朵上還有這個東西。
“這耳釘是當年江晨陽死之前留給我的,說這個對他很重要,從小到大一直戴著,和他弟弟一人一個,說是送給我。”
“我就一直戴到現在。這東西這麼小,我也怕隨手放在哪就找不到了。”
左凌說的是實話。
“但是他又沒死,這東西確實該摘下來了,以後有機會還給他就好了。”
不管怎麼說,這東西本就不屬於她。
只是突然一下子耳垂上沒了東西,有些不習慣,除此之外,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波瀾,很平靜。
她戴上這耳釘,一開始的時候很不習慣,有事沒事總是會摸一下。後來變成她遇到難題,思考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摸一下。
“捨得嗎?”黎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話已經問出來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左凌扭頭看了看他,眨著眼睛有些茫然的反問他:“有什麼不捨得的?”
“就……”黎夜張了張嘴,有些尷尬,“這東西你也戴了這麼多年了。”
“留著也不是什麼好事。再說了,我身上戴著其他男人送的東西,你就不能有點該有的反應?”左凌上下打量著他。
黎夜:“……”有啊,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不過仔細一看,除了左凌腳腕上的那個腳鏈是他送的之外,他就沒有送過她其他的首飾之類的。
她從來不戴什麼項鍊啊之類的,手指上也是光禿禿的,像是在等著什麼。
想起自己書房裡早就買好的鑽戒,黎夜抿了抿唇,心裡有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