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進去,就和正要出來的黎夜撞上。
只不過黎夜不是一個人,他懷裡還抱著一個。
是左凌。
準確的說,是昏迷不醒的左凌。
看著左凌手腕上的紅痕,沈盡都懵了一下,他抬手下意識的探了探她的鼻息。
沈盡遞給黎夜一個安心的眼神,“沒事沒事,暈過去了而已,先送醫院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其他傷。”
……
左凌做了個夢,夢裡她在一個陰暗潮溼的房間裡,像是回到了當年經歷的那個案子的場景一般。
她伸手,碰到的全是黏糊糊的液體,那刺眼的紅,全是血的顏色。
滴答——
滴答——
是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的熟悉。空蕩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沒有窗戶沒有光亮,耳邊全是血液滴答的聲音,刺耳的很。
黎夜坐在椅子上守了左凌整整一夜,感覺到自己手下的小手動了動,黎夜瞬間驚醒,抬頭去看床上的人。
左凌並沒有醒,她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她的唇緊抿,崩成一條線,黎夜似乎還能聽到她咬著牙的聲音,像是要咬碎了一般,咯吱作響。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所以能感覺到她扎著針的手緊緊的攥成拳,手背上的血管都能看的很清楚,還有崩起來的青筋。
紮在她手背上的針頭都要斷在裡面了一般。見狀,黎夜回神,按住她的手腕強行把她的手攤開。
她整個人都在發顫,呼吸急促,喘息聲很低很重,黎夜知道她是做了噩夢。他開口叫了好幾次,但是左凌都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