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手裡的粉紅色包裝的糖果,黎夜怔住。
“我和你說哦。其實你沒必要和我生氣,我沒心沒肺慣了,和我生氣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頓了頓,她繼續說:“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擔心我。可是呢,我這樣獨來獨往習慣了,所以經常會忘記我還有你這麼個朋友。以後呢,我去哪裡會提前向你報備或者給你留紙條。你呢以後也記住啊,千萬不要因為我心情不好。”
因為不值得啊。
不過你放心啊,我也在努力成長啊,總有一天,會變乖的。
五指併攏握了握手心裡的糖,黎夜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問:“打我幹什麼?”
“因為,看你不順眼啊。”
長這麼大,她好好哄過的人,就他一個。
她的耐心從來都是隻對死人才有的。
而他啊,是第一個讓她想去哄,也是第一個讓她笑著去哄的人。
她唇邊的笑意漸濃:“我和你講,我長這麼大,都沒這麼好好的哄過自己哦。”
黎夜:“……”
躺在床上,牆上時鐘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床上的人還沒有睡。
床頭燈還開著,燈光昏黃,溫柔的撒在那人的臉側。那人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裡拿著一顆糖果,隔著粉紅色的包裝紙,輕輕摩挲著。
許多年後,他對別人說,他不愛吃甜食,但是又偏愛兩種甜。一個是她給的草莓味的糖,另一個,便是她的笑。
第二天一早,左凌就風風火火的換了衣服下樓,對著黎夜說道:
“我這幾天可能有些忙,然後不在的時候你就幫我請假吧。改天再帶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