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宜領他進了浴室,給了他一件自己的衣裳。
他把頭埋在那件衣服裡嗅了嗅。
等他出來的時候,蘇方宜正站在窗邊背對著他。
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蘇方宜在看雨。
夏天的雨總是來得這麼急,這麼快,就像蘇方宜一樣,只花了一瞬間就急哄哄闖進了他的心裡。
蘇方宜轉過身,眼裡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彎著嘴角對他說:“看來你要在這兒住一晚上啦。”
其實大可以買一把傘的。
但兩人心照不宣地都沒提這事兒。
於是一切順理成章似的,小亭鬱失眠了半夜,第二天便起得遲了些。
蘇方宜剛洗漱完,見他醒了便走過來。
他把臉湊到小亭鬱的面前,毫不見外地坐到他輪椅的扶手上,輕輕地對他吹一口氣。
小亭鬱的臉紅了:“幹嘛?”
蘇方宜像是很無辜地笑了笑:“新換的牙膏,好聞嗎?”
小亭鬱卻問:“為什麼要換新的?”
蘇方宜又笑了笑,貼得更近了,近到小亭鬱可以從他眼中清晰地看到侷促又帶著一點欣喜的自己。
蘇方宜又吹了口氣。
他聞到了他嘴裡的清香。
然後蘇方宜帶笑的聲音響起:“你說呢?”
他猛得親了上去。
良久兩人才氣喘籲籲地分開,小亭鬱這才道:“我說是為了這個。”
蘇方宜淡笑著,隨意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囉。”
他於是重新吻在他的唇上。
蘇方宜懶懶得掛在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被他狠狠咬了一口舌尖。
……
他們又一起吃了兩年的飯。
畢業後,他進了父親的公司,蘇方宜卻拒絕了他的好意,執意要去另一家公司做實習生。小亭鬱皺著眉問他時,他卻笑著揮揮手,說:“這是我從小到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