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廣播站,路面的屍體和血跡果然已經消失不見。
自己隨手放在桌子上的食物也沒有任何人敢去碰,這就是強大力量帶來的好處,想要在這活的好,就必須要比別人更強大。
把柳辭放到用墊子臨時擺成的床上,李澤看著柳辭浸滿鮮血的上衣微微皺眉,轉身走向另一夥人所佔的快餐店找些衣物。
裡面有些吵鬧的聲音隨著李澤的推開門而變得寂靜無聲,誰都有些恐懼這個凶神,不知道他要來幹什麼。
一個年輕人顫顫巍巍的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有什麼事嗎?”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要大上一些的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漆的模樣,李澤感覺很不適應,微皺著眉頭問道:
“這有沒有女人的乾淨衣服?”
還沒等年輕人回話,其他在屋子裡的人就開始四處尋找起來,最後終於不知在哪找到一件比較新的女式短袖。
李澤看著被遞到自己手上的衣服,感覺有些不對勁,忽然他終於想明白那不對了,這大廳裡還是當初那十幾個人,不過一個女人都沒有,但是這女式短袖在哪來的啊。
“你們隊伍裡的女人們呢,別跟我說一個沒有。”
年輕人聽到這話身軀忍不住顫抖了下,最後只能實話實說,原來以前女人有七八個的。
災難爆發的前幾天大家都相安無事,可是後來自從那個中年男人覺醒以後所有女人都被關了起來,大家也都不好敢說什麼。
李澤聽到這接過話頭說道:“然後那個人被我殺了,但是你們想繼續控制那些女人所以沒有高速她們你們老大已經死了對不對。”
說完本就心情不好的李澤顯出螳螂附靈來,年輕人瞬間嚇得癱坐在地上,地板都變溼了一片。
李澤噁心的看了他一眼,扭頭竟然直接走了。對,他走了!
李澤就是這麼個人,這世道他管不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線,他現在還沒那麼偉大。
作為一個小人物他只想保護身邊的人,看的太多世態炎涼害怕自己也變得同化,倒不如連看都不看一眼。
相信他們老大被自己殺死的事過幾天就會被發現,只是到時候會發展成什麼樣就更與李澤無關了。
拿著手裡的短袖,李澤回到了廣播站,看著面色蒼白的柳辭並不準備告訴她發生的事情,希望她還能保留對人性最初的美好。
“要不要我幫你換衣服啊?”李澤感覺心情有些沉重,但是還是不想影響柳辭,所以努力擺出賤賤的表情對柳辭道。
“好啊,你幫我換吧。”柳辭一臉天真的說道,只是眼睛裡有著藏不住的狡黠。
喂,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你這讓人怎麼接,李澤撇了撇嘴,把衣服放到旁邊看著柳辭心想,不管怎麼樣也得去醫院一趟,光靠膠囊的治療侷限性實在太大了。
揉了揉柳辭快要及腰的長髮,轉身向著外面走去,背影中顯得有些落寞,無形的重力彷彿壓在他的身上,背脊微微發彎。
站在太陽底下張開雙臂狠狠的呼吸了下,李澤看著一邊十來米高的石碑狠狠一跳,附靈瞬間出現在他的身上。
背後的羽翅也開始極速的擺動,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出現了白泉的身影,以及他那句話“大螳螂,你會飛嗎?”
沒想到自己以前跳了那麼多次樓都沒感覺的羽翅,這被逼急了眼反而直接出來了,想到自己能飛了心情還有些小激動,不過下一秒,激動就瞬間消失不見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方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更過分的是它還能向下飛,直接演示了一遍標準的臉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