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奶奶擦盡了尚未滴落的淚水,他面帶微笑的說道:“沒事兒,這對不凡是天大的好事,就讓不凡跟著去吧,不就是十年八年的嗎,一晃就過去了,到時候不凡回來,可就是大能人了,一定會造福百姓的。”
爺爺沒有說實話,但是即便是說了謊,爺爺也沒有想到奶奶竟是如此深明大義之人,不免的心生暖意。
就這樣,短短的三日,爺爺跟奶奶二人什麼都沒有做,一刻不離的陪在向不凡的身邊,給他買穿的,吃的,玩的。
三日後,黃玉郎與黃玉娘來了,將向不凡帶走了。
向不凡那一刻很聽話,沒有哭也沒有鬧,就好像知道自己要離開家離開父母一樣,還對著爺爺奶奶笑著招手。
待向不凡徹底的從視線中消失,爺爺的眼圈紅了,奶奶也放肆地嚎啕大哭了起來,連那大傷初愈的狗子,也是悲痛萬分。
向不凡離開的那一日,烏雲密佈,狂風蕭蕭,更顯得心中孤苦淒涼。
一日將近,奶奶或是哭的累了,回屋休息去了。
剩下爺爺一人矗立於鋪門外凝望著漫天的烏雲。
忽然爺爺的眉頭微挑,因為他感到了異樣,雖是陰雨風天,但也是陽春三月,可此時四周的氣溫竟寒過三九。
“師父,這是什麼鬼天氣啊,怎麼這麼冷啊。”
狗子抱怨著,開口的時候都已經形成了哈氣。
“真是來的好快呀!”爺爺冷言道。
狗子聽的是茫然不解,便問爺爺是誰來了。
爺爺沒有回答,而是再次急切的對狗子問道:“我之前交代你辦的是都辦好了嗎?”
狗子聞言連忙的點頭回應道:“辦好了,按師父你吩咐的,但凡跟不凡有關係的東西,全都燒了,你讓我準備的香燭紙錢也備好了。”
“那就好,能不能保住命,就看今夜了。”爺爺說道。
此刻,即便是爺爺不明說,狗子也大概的猜出將要發生何事了,當即便回身將那趁手的短斧拿在了手中,另一隻手中更是將一張符籙捏在了指間。
不多時,日落西山,黑夜降臨,整個的清水鎮淹沒在了無邊的黑暗當中,眼前的這條街道更顯得陰森詭異。
整條街上都是漆黑一片,唯獨天福堂棺材鋪門口的燈籠,在狂風之下幽幽的散發著微弱的光亮。
隨著夜深,狂風更加的猛烈,宛如將要迎來傾盆暴雨一般,然除了那呼嘯的狂風,不見半滴雨水落下。
而那狂風的呼嘯聲,宛如那百鬼過街一般,透人心肺。
…………
忽然,時間彷彿定格一般,一剎那狂風忽然間停止了,哭嚎聲也消失了。
棺材鋪門前那一對燈籠竟還有些不習慣的慣性搖擺著。
街尾不知何時被一片黑色所充斥,那片黑色竟比那無光的黑暗處還要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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