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人,估計是該來點正主了,不用管,誰來都行,誰來我都瘠薄接待,對了,你看看那寫外延過來的,要是有不行了要嚥氣的就直接餵狗吧,省著他媽還得喂他們吃飯,浪費糧食!”二閻王輕描淡寫的從嘴裡說出了讓人驚悚的一番話來,可能在他的眼裡,那些被自己幹翻的人確實是連他媽的畜生都不如。
老四點了點頭之後轉身就出去安排了,而二閻王則是繼續拍著自己的胸脯子哼哼著小曲。
劉柱帶著老費在賓館裡面待了一宿,老費在晚上的時候出門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回來告訴劉柱說自己跟鍾建勳在大西北的朋友快到了,一起去接一下,隨後劉柱馬上帶著老費出了門。
在國道的邊上,劉柱跟老費站在車的邊上望著因為年久失修之後一跑起來車就暴土揚塵的公路盡頭,隱約的能看見一臺明顯是自己改裝過的小型半截子汽車,當年還沒有說改裝車這個概念,一般來說能改裝車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有特殊用途的人,比如說常年需要靠著車跑一些複雜地形來幹違法勾當的人,這些人會給車的底盤加高,四個輪子的驅動架加固,或者是車頭上面明顯的加一些防撞格柵之類的東西。
而遠處快速的開來的這一臺半截子基本上已經可以用皮卡來形容了,非常非常明顯就是常年在環境惡劣的路面上開的,油箱都換成了加大好幾個號的大型油箱,並且用一個鋼板框架保護著,至於這種防範措施是防範什麼的就不言而喻了,說白了就是怕子彈幹上之後爆炸的。
半截子劈開快速的停在了劉柱和老費的面前,隨後一個帶著哈墨鏡的肥胖子男子笑呵呵的探出腦袋對著老費說道“砸了吧?告訴你們別他媽衝動的回來,不停,咋樣?嘚瑟不的了?”
老費笑呵呵的看著男子說道“柱子,這是郝哥!郝哥,這就是柱子!”
劉柱沒聽老費提過這號人物,江湖人之間其實最忌諱的就是相互之間提一些自己的圈子裡面的人,因為行走江湖你不知道誰和誰莫名其妙的就會有什麼樣的牽扯,所以劉柱從來不問自己的哥們在外面有什麼樣的朋友,也沒人會主動去探劉柱的底子。
劉柱客氣的對著男子一點頭說道“你好哥們,叫我柱子就行!”
車裡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劉柱之後推開了車門子鄭重其事的走了下來對著劉柱伸出了寬厚的手掌笑著說道“郝安峰,總聽建勳和老費提起來老家這邊的好哥們,你是頭一個!幸會哥們!”
劉柱也不拿著,跟郝安峰握了一下手之後說道“大老遠的為了自己家的兄弟跑過來,辛苦我不說了,咱們先休息,回頭我看看怎麼一起給建勳接出來!”
郝安峰點了點頭之後非常好說話的說道“到了這邊全是你做主,你說乾的話我們哥們兩個人指定給你整出來點東北這多年都見不到的絢爛煙火,如果要是說你需要我們乾點啥別的,話出口,行動上面就給你落實了,自家人不用客氣!你全都安排了吧!”
劉柱就是喜歡郝安峰這種性格的人,在很久很久以前,人和人之間從來都矯情,也不覺得自己比誰要精貴多少,說句不好聽的話,出門在外的打打殺殺之後,身上腸穿肚爛的都不願意去醫院,抓把土拍身上就當是上藥了,交朋友或者是幹對夥更是這樣大大咧咧簡單直白。
我看你這個人不錯,乾的你死我活了之後也會勾肩搭背的去喝酒吹牛逼,以後你一句話,我肯定是老鐵別慌,啥事咱們今後都一起扛就完事了,如果要是看你不順眼,哥們之間喝著酒呢就能掏槍掏刀的給過掰扯明白了。
郝安峰這個遊走西北多年的漢子時隔多年再次回到了老家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劉柱,兩個人瞬間就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隨即兩夥人相視一笑,各自上車就朝著市區的賓館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