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皇帝也只能吩咐手下把人給帶來,再後來,少年帝王聽暗衛敘述了事情經過,只是,兩邊都不好得罪,他只能裝糊塗。
老將軍又在一旁哭述自己女兒被如何如何欺負,而,相爺的兒子又在那兒,說他是怎麼怎麼被扇耳刮子,畢竟,兩個脆生生的耳刮子還是在的。
一番激烈的辯論過後,依舊勝負不分。小皇帝抬頭看向至始至終都沉默著的易曉柔,眸光有些複雜,因為不知道易曉柔的名字,便指著易曉柔,問道,“你過來,叫什麼名字?你也是當事人,朕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眾目光齊刷刷朝易曉柔射去。
“……”這個少年帝王顯然是意圖轉移戰火。
易曉柔沒說話,也沒動作,顯然沒把紫流觴的話當話。
紫流觴眸眯了眯眸子,對於這個膽大包天敢無視皇權的女子帶了幾分審視。
他的眸子細細打量著易曉柔,易曉柔面容蒼白而平凡,相貌說清秀都算勉強,倒也算不上難看,只有那一雙琥珀色眸子,特別漂亮。
他從來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眸子,平靜而淡然,像孤山上一朵雪蓮,她站的地方剛好是樹蔭落下的地方,斑駁的陽光穿透樹葉落下的剪影,撒在她臉上,那眸子裡就像布了細碎的光,清淩淩的,看著又有種孩子一樣的懵懂無辜。
易曉柔只看了他一眼,就撇開了視線。
白芷心裡一跳,跑上去對少年皇帝歉意地笑了笑,“皇上,其實,這個傻孩子是深山出來的,沒見過世面,因此,有些不懂規矩,請皇上見諒。”
白芷一番話拉回了紫流觴的思緒。
少年帝王回過神,才發現他竟然看一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女子失了神,他掩飾地輕咳了咳,“無礙。”
白芷卻急地不行,一直在給易曉柔使眼色,她朝沈才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你用不著緊張,帝王面前,無人敢對你不利,你說,是不是這個登徒子見色起意,意欲強搶民女?”
沈才一下炸毛,“本少才沒有,分陰是你們兩個,不,三個小賤人見本少長得好看,意欲勾引本少,勾引不成反倒汙衊!”
納蘭纖槢直接“啊呸”的吐了他一臉口水,“就你長得尖嘴猴腮的猥瑣樣,本姑娘就算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的,我建議你還是去茅廁好好照照自己長個什麼德行再來說這話吧,連點自知之陰都沒有就在這兒瞎叫喚的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