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厄大師笑了笑，又問：“那比起吐蕃百姓能夠免遭戰火的摧殘，哪個更重要？”
枯木大師神色一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啊！如果沒有這些，那吐蕃必將陷入無盡的戰火之中，到那時……
“可他是離朝人，萬一他統領這片疆域，那……”
苦厄大師道：“那又如何？”
“你經常雲遊四方，可曾瞭解西南？”
枯木大師不解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回道：“弟子曾到訪過，西南發展驚人，日新月異，百姓安居樂業，有盛世之相。”
苦厄大師道：“所以呢？若是他真的統領了這片僵局，將西南的一切照搬到吐蕃來，你以為如何？”
枯木大師僵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本能的是抗拒。
可是想想，若是這片土地的百姓真的能像西南那樣，好像也不算壞事。
“可他畢竟是離朝人。”枯木大師道。
苦厄大師道了一聲佛號，“眾生平等，佛法無邊，無邊寺便取自佛法無邊之意，何謂無邊？”
枯木大師沉默了，像是明白了什麼，雙手合十道：“弟子受教了！”
頓了頓，他再次問道：“那林清風到底是不是佛子？”
“阿彌陀佛！”
苦厄大師嘆了口氣，“你還是不明白，他是不是佛子並不重要的，他能夠結束眼前的混亂才是最重要的，何為佛子？能為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帶來安寧的便是佛子。”
“否則，縱使佛法再高深，又如何？”
枯木大師一僵，許久之後才終於匍匐在了苦厄大師身前，“多謝主持教誨，弟子受教了！”
苦厄大師笑了笑，面帶慈祥，道：“去吧！儘快結束這一切。”
枯木大師面帶驚愕，“主持，你知道？”
苦厄大師道：“不必驚訝，你助花教抵抗外敵也是為了百姓，只是，我們的選擇不多，花教也確實太過了。”
“去吧！儘早結束這一切，花教還可以保住。”
枯木大師一臉虔誠，匍匐在地，“弟子謹遵主持教誨。”
……